黑暗中,时莱眼里的笑意直达眼底,没有躲过尤鹄的视线。
尤鹄瞬间懂了开始前时莱想玩无npc的原因,敢情人家并不是害怕不敢玩,而是不放心他,怕他一时兴起捣乱伤害了npc的心灵。
“你最好怕一下,让孤有点表现机会,不能什么都让那只蠢狼占风头。”
得知真相的尤鹄这次学乖了没有硬来,而是将脑袋靠在时莱肩头蹭了蹭故意撒娇。
毕竟他已经找到成功说服时莱的办法。
某人吃软不吃硬,心肠好的不得了。
“好,有点怕,那你可不能离我太远了。”时莱无声笑了笑,将搬好的砖回归原位,递给尤鹄一块类似圆盘状的铁器,话里带着几分打趣。
这时吴朗那边也找到了线索,埋在乱石堆下的一张泛黄纸条,断断续续写着几条类似墓地选址的提示:墓地之形,方乃最佳,可荫蔽后辈;墓地之位,阳为先,阴为后,东为先,西为后;乱物乃大凶之兆,不可取,应整洁为重。
尤鹄按照吴朗给的提示站在房间对应的东南方位摸索到了适合放置圆盘的凹槽,将其放置上方。
不多时只听见一声巨响,位于墓碑右侧一块约莫半米高的石门缓缓升起。
众人依次趴着通过一条长长的暗道,出来时别有洞天。
一直漆黑的视野终于开阔明亮起来,映入眼前的是一块木棺。
而木棺的两旁立着两排铜人,一排四人,身上的服饰早已经腐烂。
有人迫不及待往前走,结果刚踏入青砖一步,眼前视野又被剥夺,周围再次暗了下来。
“阿郎。”何新雨惊呼了声,忙往吴朗怀里钻。
吴朗低笑,心满意足地搂着自己老婆,温声道:“我在。”
何新雨再迟钝,这时候也明白了一向对玩乐没有特别喜好的吴朗为何会这么坚持玩密室。
“你……故意的。”知道真相的何新雨又羞又怒,手下却舍不得松开吴朗衣袖。
吴朗毫不遮掩,一口承认:“嗯,故意的,如何?”
何新雨轻咬红唇,拿他无法,只觉得今日的吴朗似乎也跟着幼稚起来了。
“那年他金戈铁马四海为家,那年她空守一房貌美如花,江城牧笛悠悠呜咽一垂柳,船儿灯火悠悠知卿相思扣……”
空洞的墓穴中陡然响起一阵戏腔,一道细长的女声幽怨婉转地唱着那段尘封千年的故事。
众人虽听不分明,但是大概也能猜出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