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鹄没去睡,手里正握着吹风机快速起身朝她走来,眼里带着几分焦急。
他偷偷观察了眼时莱脸色,小心翼翼地问:“你还生孤气吗?”
尤鹄穿着一套深蓝色丝绸睡衣,胸前的扣子掉了两颗,貌似是他嫌太紧所以自己给扯掉了的。
时莱记得当时她还骂过一句“败家”。
就是这样任性的人,此时却在真心实意地担忧她会不会生气。
“气!”时莱故意道。
意料之中的答案。
尤鹄垂下眼睫,抬起手里的吹风机低声说:“那孤先帮你吹头发吧,吹完你再气。”
尤鹄这话让时莱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不过她虽然酒喝的少,但回来后折腾半天终于感到一丝困顿,有点不想吹了。
她抬眸瞥了眼尤鹄那头茂密的银发,突然想起什么,出声道:“你为什么不用妖力帮我烘干?”
跟尤鹄生活这么久,她居然一直没想到这么便捷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