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洱不常和人撒娇,但因为本身嗓音的缘故,有的时候明明很平和,情绪也很正常,却总有人说她是在故意发嗲。
高中时好些恶趣味的男生还总是学她说话,以至于让她现在对于男生有这样举动,下意识地心里会感觉不适,也就不会和他们过多的接触。
但寻攸骆是个例外。
虽然高中时的那些男生也都是和他一样,没有什么坏心肠,只不过是调侃而已,可是人和人之间毕竟还是有区别的。
她不会觉得他们学自己说话时可爱。
但会觉得寻攸骆即便是这样俏皮的语调,也一样的酥到她心里去了。
她乐于看到他向自己表现出他不同以往的一面,让她知道,她喜欢那个人的时候,就像是在满心欢喜地拆封一件漂亮的礼物,一层一层的在未看到内里之前,能感知到的只有愈发悸动的心跳。
“原来嘴里没吃糖也能说出这么甜的话。”尹洱笑了笑,从他手里将小铁锹接了过来,“当然你不是笑话我最好。”
寻攸骆闻言眼睛瞪了老大,怕是也没料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得到一个“甜”的评价,“这么夸一个人高马大的男生不好吧。”
他是有些南方口音的,在第一次听他说话的时候尹洱就感觉了出来。
“那我夸你什么,夸你学得好?”
“那倒不必了。”寻攸骆又开始死不承认,“我又不是学你的,都说了是真心的。”
他拿着根从地下捡的小木棍,在戳脚底下的土堆,一下一下的,将那块戳出了一个窄窄的小坑。
瞧出来他不大高兴,尹洱想着转移话题,“你家里面有南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