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可琳又哼了一声。
昨晚下山时将除去帐篷以外的其他自身装备一并带了下来,走之前虽说不好意思,但还是将自己装备委员的工作委托给了华立绘学姐。
尹洱将背包拿过来,清点了一下其中的东西。
她有些诧异地将里面这有些熟悉但明显不是自己的物件拿了出来。
莫可琳在一旁瞧见了也开始问:“什么?丢东西啦?”
“没。”尹洱摇了摇头,“是把别人的东西不小心给带回来了。”
“谁的?”
尹洱犹豫了一下,见莫可琳刨根究底才继续说道,“大概是寻攸骆的。”
“??”
莫可琳大惊失色,恨不得现在就冲过来掐着她的肩膀发问,“不是吧?他也去了?你怎么都没跟我说。那你还因为我下山,好不容易才有这个机会。”
早便知道说了这个事她会是这个反应。
“确实挺巧的。”尹洱道,“但也没办法呀,都说了我又不能不管你。”
“你还不如不管我。”莫可琳一脸愧疚,见尹洱这副无所谓的样子却是不信,瞧着她的背影喃喃又重复了一遍,“明明是这么好的机会。”
她的语气落寞、神情伤感,面对这一意外的错过,倒是比尹洱更觉得遗憾。
尹洱没有说话,将手中的遮阳帽放在一旁的凳子上,继续条理地收拾背包里的东西。
有些时候,身处荆棘的人会忘却自己的苦难,在遍布刺痛的坚固根枝间穿行,长此以往,流淌的血水和冻裂的疮伤都不足为惧。
反倒在面对充斥着片刻美好的放松时才会害怕,被禁锢的心跳在此刻开始松动,无数次纠结这到底是不是梦境,怕闭眼是镜花水月,怕睁眼是痴人说梦。
心思敏感到这般程度,每一次刻意伪装都让人身心俱疲。
她演不过来,在莫可琳的自责下,她又是那样怯懦,以至于不敢说出自己的庆幸。
第14章被遗忘的日记
酒店到学校的车程不远,现在还早,有凉风吹过,坐在不显拥挤的公交车上,更有心思将目光投注到窗外,看街道、方亭、植被在与车辆行进速度的较量下,被迫有了假象般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