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清漓也一样的没有恋爱经验,要不是露营时寻攸骆帮她挡过一拳,她也不会踏上这条死胡同来。
原本她也不理解尹洱那整天伤春悲秋、阴晴不定的情绪是源自于哪儿,如今她才算真正体验又明白过来,单箭头就是全世界最没有人情味儿的连接方式。
她在怎样和自己的思想做着顽强斗争,就算头破血流了,那人都还是充耳不闻。
“我有在听。”寻攸骆回答。
“所以你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你都说了我们是两情相悦,她不敢表白,那我就表白呗。”
贾清漓脑袋都快要炸掉了,她竭力忍住,深吐了口气,“你还真是没出息。”
寻攸骆听笑了:“这种事还要什么出息,跟我看上同一块肉的豺狼都快扑上来了,我不赶快下手,还等着干嘛。”
“他不敢。”贾清漓又说。
“他确实不敢,但我敢。”
“你别敢。”贾清漓狠剜了他一眼。
“解铃还须系铃人,你现在表白有个毛用。她如今只是沉溺于自己的暗恋,根本忘了喜欢。就算哪天她敢告诉你了,也只会说‘我暗恋你好多年’,而不是‘我喜欢你’。这种不等价的爱情果真是你想要的?”
“爱情不可能等价。”寻攸骆淡淡道。
“但至少应该追求公平。”贾清漓反驳他。
正巧到了下午时分,闭园加上学生放学,奶茶店的人逐渐多了起来。
贾清漓不会因为在意别人的目光而丢弃掉自己的个性。
即便是周围人影攒动、视线萦绕,也依旧不减音量。
她站起身来,看着寻攸骆神色认真:“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赌什么?”
“赌尹洱会不会主动和你表白。”
“这太幼稚,没有必要。”寻攸骆移开视线。
贾清漓依旧穷追不舍:“你不也想听她主动和你表白吗?现在这么轻而易举就能得到的感情有什么意思。”
寻攸骆没说话。
贾清漓继续说道:“她喜欢你板上钉钉,如若她敢表白是她勇敢,如若她不敢表白,那还是说明她爱得不深,你就对自己这么没有自信?”
强硬不得便开始激将,寻攸骆哭笑不得:“不是这个道理。”
“怎么不是?”贾清漓道,“你要是对自己自信的话,就不会跟着他们一道去那鬼屋,也不会一看见他俩就摆着个臭脸。这时候还逞什么英雄,我问你,就现在,你敢去她面前说你喜欢她吗?”
贾清漓喋喋不休,“能收获爱情又打击敌方的好事,你有什么理由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