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来过?”
秦利帆没说话,倒是屋里另一人抿了口水,抬眼看来,语气尽显探究。
莫可琳又笑,忽视秦利帆投过来的警告的目光,回答道:“高中做社会实践作业时来过一次,当时我、尹洱和他一组,在附近的社区做活动,中午来这休息了一会儿。”
“这样啊。”寻攸骆点点头,将视线收回。
莫可琳却不打算就此放过,又拿食指指节敲了敲桌面,状似恍然想起,捂嘴拧眉瞪大眼瞧着秦利帆又说,“我记得,当时帆哥还一不小心进到我们耳朵房间里去了,那时候羞得面红耳赤的,不会现在就是想着这档子事,才死活放不开吧。”
空气瞬间凝滞。
“你瞎说什么呢。”秦利帆嗤声怒呵,但也没敢提太大声音,反而是刚还阴沉的脸陡然发红,结结巴巴地解释,“都说了就是走错房间了,我也…我也不知道。”
莫可琳一撅嘴:“我晓得嘛,只是突然想到了而已,这么认真干嘛。”
她又撇了许久没再说话的寻攸骆一眼,继续道,“都说了是第一次来不太熟悉,你要是像我这样,肯定是不会走错的,况且那时候耳朵房间里又没人,帆哥肯定不是故意的啊。”
“你这……”
秦利帆卡了壳,一看莫可琳这做作又娇慎的语气,就知道她铁定存了什么坏心眼。
他不想听她多说,反正自己是清白的,尹洱也知道事情原委,哪里用得着在旁人面前解释那么清楚。
他缓了口气,扭过瞧了眼寻攸骆的反应,之后便拿起自己这边的杯子,同样来到饮水机旁接水。
滚烫的热水从出水口徐徐流下,升起寡淡又飘渺的稍许白雾。
尹洱出门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
她赶忙在秦利帆将水接满之前绕到了他一旁:“哎—不放点茶嘛?刚在我爸房里找到的。”
中号的紫砂茶罐造型颇好,深绿色的茶叶堆积在内,却已不足容量的三分之一。
“叔叔珍藏的,就这样给我们吃?”秦利帆轻笑。
尹洱却不甚在意,直接捻了一点给他放进杯里:“尝尝嘛,少拿点他又不会发现。”秦利帆依着她的动作,都放好之后尹洱才又想起,笑道,“手刚洗净的,安心,不怕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