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狭窄的泥道演变成如今安了红路灯和人行道的宽敞马路,就连简朴的前门都一并重修,加了半高的围墙和造型繁琐的框栏设计,大门牌匾亦显得气派不少。
到地方时依旧是楚肆前去交涉。
他又拿出好不容易才在家里翻出的住宿牌和保安师傅一通解释,显然前门的大叔要比后门那个要温和善良得多,并不为难整些要孩子们自证身份的戏码,便直接慷慨放行。
兼顾到高三紧缩的学习生活和高二临近期末复习的悲惨现况,他们刻意挑选了期限内尽可能早的时间进行回访。
同样也使得他们这些大学牲,从长途跋涉中获得的倦怠还未完全根除,便不得不热情洋溢地以前辈的身份对迷茫的学弟学妹们进行指导和开解。
事先安排好的先后顺序是先去高二处再来高三处。
打着锻炼后辈的说法,莫可琳成功将宣讲的工作转交出去。
自己本次的任务便是和同学交流,外带分发些从学校带来的精美周边。
宣讲并不会占用多少时间,在高二处讲过两轮也才用了不到四十五分钟。
零城一中的高三备考生位于dú • lì的一栋教学楼。
坐北朝南方位,从远处看来灯光耀耀,却是最为宁静和庄严的一个。
莫可琳和老崔事先打过招呼,刚上楼层便直接到教师办公室行去,恰好和打算出门去教室里巡查的老崔碰了个照面。
“过来了。”老崔这人时而严厉时而温和,描述他更贴切的一个词应当是洒脱。
特别是那种带些欢欣的洒脱,最让人开心和舒服。
所以莫可琳点了点头,随着他大手一挥的动作,不需多言便叫着小伙伴一同跟了上去。
楼道里一片祥和,有那么一两个犯困的同学拿了课本在窗户旁嘀嘀咕咕地背书,不时低头在一旁草稿纸上勾画誊写些什么。
从远处听来是纸笔摩擦的细碎声响,伴着翻阅的书声,和刻意压低却随着情绪高涨而渐渐制约不住的谈笑声。
老崔停住脚步,在那贪玩的重灾区——教室后门处驻足。
头一偏想看两眼,却发现前不久才摘干净的玻璃窟窿又被人贴上纸张,除了透过亮光的朦胧灰白,其余已什么都看不出。
莫可琳跟在身后憋着声音轻笑。
这躲避被老师偷窥的操作竟像个“传统”一般被后人沿袭下来。
要是有人大胆,或许还会在空白的纸上画些简笔画,来对老师“不地道”的行径表示鄙夷和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