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一出声才发现老子嗓子都哑了。
田牧大概也听出了不对,语气里掺了显然的担忧,问我:“惜哉,怎么了?”
“结果当场出,我没被录取。我静静就好,你不用担心。”
说罢,我挂断了电话。
房间的灯亮了,那么明亮的房间,我却觉得瘆人。
好像有个让我没有负担的人在身边。
这么想着,我不知不觉拨通了电话。
对方即刻接通:“柱柱,怎么了?”
“爱因斯坦……”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我就遏制不住滔天的泪意。
什么也说不成了,我肆无忌惮地嚎啕大哭。
等我哭够了,我才捡起被丢在一边的手机。
电话依旧在接通,我问:“爱因斯塔,你还在吗?”
“在。”对方立刻答复。
不知怎的,我突然好想继续哭,反正哭再久他也不会挂断。
“你想哭的话就哭吧。我不挂断,陪着你。”
可这时我才发现,眼泪流尽了,再嚎也出不来泪水了。
于是我开始语无伦次地骂:骂操蛋的运气,骂学院该死的老师,骂h黑白不分的世道……
我估计把活到现在能骂的话,都在这一通电话里骂尽了。
期间爱因斯坦几次想插话,都被我刻意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