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宸濠从容道:“我没事。”
朱厚照却不能释怀:“这都怪我。”
侠王之名他在京中就有所耳闻,皇叔的事迹他听过很多,知道皇叔的武功有多么好,现在却挡不了他三拳两脚的功夫,都是因为他害得皇叔受了伤。
朱宸濠知道他总记在心头,宽慰道:
“如果这此你能打赢的话,那么你的自信心就可以恢复了,大明的江山就有希望,我受这点伤,又算什么呢。”
朱宸濠既然把这事提到这样的高度,朱厚照就不能再自我鄙薄下去了,认真拱手:
“我一人之力实在有限,以后还得皇叔多加提点。”
朱宸濠也不推辞,干脆地说:“现在天下大治,殿下你应付有余,我唯一担心的,就是瓦剌。”
朱厚照已经意识到他想说什么:“我记得当年瓦剌犯境,皇叔曾多次向父皇请求领兵,只是父皇不允,后来还跟瓦剌签订了合约。”
这话太子朱厚照可以说,宁王朱宸濠却不可以说,或许因此,他回答:“皇兄也是为了黎民百姓着想,只是瓦剌人天性凶残,不守信用。”
见朱厚照点头,他才继续下去:
“这些年,我多方研究,我已经很有信心,可以将瓦剌大军一举歼灭,到时候,大明的江山,就可以后顾无忧了。只可惜……”
“只可惜,父皇不委以重任是吧?”
朱厚照话出口就后悔了,这话实在有点讽刺,但对于皇叔坦诚的同时,父皇的态度也始终是他心里的一根刺,父皇绝不会无缘无故提防皇叔的,他现在必须弄清的是,这防备来自于皇叔藩王的身份,还是朱宸濠本人。
好在宁王并不介意:“皇兄也是为了微臣的安全着想。”说完这句客套话,他抬高了音量:“其实,男儿的热血本该溅在沙场上,为了百姓、为了大明的基业,我早就义不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