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瑞将当初方之淮给他介绍时说的话重复了便:“另外,实验是在尊重受赠双方意愿的基础上启动,在实验启动前为了保证受赠双方人格的dú • lì性,并不会彼此安排见面。”
张知年听到此处,皱了下眉:“可我夫人目前在昏迷之中,并不能清晰的表达意志。”
“这属于特殊情况,我会跟我们会长说明,在此之前需要确认您个人是否愿意参与实验?”
面对小朋友的询问,张知年目光再次落在宣传单上多瞧了两眼,想起病房里几天不醒的艾佳敏,又想起医生口中的那瓶抗抑郁药,更想起艾佳敏答应做他女朋友时,他当时的心悸。
张知年拇指轻而缓地摩擦着虎口,垂眸思索了一分钟左右,郑重地点了头。
“我愿意。”他说。
“那请您留个电话,我们这边会有人员去做背调,若查明情况符合您说的那些便能够继续跟进实验。”
“那麻烦了。”
唐瑞起身拿出表格让张知年填,基本信息填写完毕将人送至店门口。
“我们这边需要走程序,五个工作日会给您回复。”
“还请快些,我怕我爱人撑不住。”一听又要等,张知年面色略有些凝重。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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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张知年接到寿命赠予协会的通知。
艾佳敏此时正躺在病状靠流液维持生命。
在医院医生束手无策情况下,张知年选择了出院。
此举令不少亲戚朋友们费解,更有甚者误以为张知年是放弃了,不想让艾佳敏醒来,怕她夺取他的财产。
从车祸至今,张知年陆陆续续听过不少关于车祸的版本,有人说他蓄谋已久,有人说他醉酒撒疯,他一直没做回应。
一来没时间,二来不想将艾佳敏卷入这场舆论之中,她人都未醒,实在不适合太多人打扰。
张知年安排人将艾佳敏送至寿命赠予协会,那个三甲医院斜对面看上去格外不靠谱的门店内。
这场实验张知年没有告诉任何人。
由于艾佳敏处于昏迷状态无法表达她本人意志,本将由艾佳敏父母来执行。
可张知年以艾佳敏跟父母关系并不算和睦拒绝了。
“我身为她的法定丈夫,她法律意义上的第一责任人,我认为我个人有权决定这项事,我只要她活下来。”
张知年态度坚决,语气诚恳,最终经过协商,要求他本人签订责任状,实验才得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