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窗外望去,不知何时下了一场丽。雨珠折射霓虹灯光,漫漶成火海,吞噬蝼蚁人间。
窗外,有一些残缺的,招摇的旗帜,抗议机器人让他们失业,我早已见惯。
回过头,我和汝宁四目对视,她浅浅一笑,她的笑很有特点,笑意先在嘴角漾开,再缓缓笑出孤线。
我多希望,这一刻可以静止。
后来,日久天长。我发现我离不开她。
她办事效率高,工作总能限时完成。约会的时候越来越多。我们常去电影院,也常去图书馆,不看电子书,只看多少年前早已被存封了的白纸黑字,还有郊外青草,黄鹂,白云蓝天,一二风筝,在无人机管不到的地方盛开着生机。
说来惭愧,她知道我爱什么书、喜欢吃什么、喜欢穿什么,可是我对她却知之甚少。
她要求低,好像什么都可以,也从不对我提及过去和他的家人。我想,也许是生性低调,不愿张扬吧。
我做过一个梦,我梦见我和汝宁一起在海边有个小房子,我们两个就生活在那里。
我不知道汝宁的想法,可我,我只想过一个正常的生活,和没有任何变形的汝宁一起,我不想做尘世间的蝼蚁,我想要闲云野鹤的从容白头。
不过,即便我邀请汝宁来我的租房,她也从不留下住宿。不论我如何挽留。
我曾告诉她,我会努力工作买房,买一辆车,带她去世界各地玩。她却笑了笑,沉吟半晌,给了我精准的预算和估量,劝告我四十岁之前租房住也没关系的。
她总是善解人意,我想,恋人之间的知根知底啊,就是所谓的人心心相印吧。
那天晚上,她来到我的租房,我有一个文件要交,急匆匆赶稿子。
她晚餐小酌了几杯,也许不胜酒力,昏昏沉沉,躺在沙发上。
那天我心神不宁,像是知道很快会发生什么。
本来她该回家,但外面下雨,我准备忙完了送她。可是等我忙完,都凌晨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