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所有人心里都隐隐有一个猜测——焚尸案中的无名女性究竟是不是邢衡的那名神秘女伴?
周小欧停了片刻,而后用一种异常冷峻的声调说:“这几天通过咱们的走访调查、视频侦查都无不证明了一件事,无论是提前一年购置报废车、请公休假、抛车在白庙镇、踩点白塔山等等都说明凶手是精心策划了这起谋杀,那么我们就可以排除了一种可能——凶手对受害者绝对不是情绪上头而导致的激情shā • rén。否定掉这个可能性之后,就只剩下一种可能:凶手必定和受害人有仇的人,加之受害人在深夜时分是可以跟着凶手前往隐秘的白塔山这个前提,所以,凶手应该符合下面这样的基本条件:凶手对死者有仇,这种仇恨藏得很深,可能面上他与死者关系很好都不一定,所以死者才会在深夜放心地跟着他上山,所以在排查邢衡男女关系时,对那些关系融洽的要重点关注。”
听完这番话,在座的几人都没有影视剧中那种不约而同的惊诧表情,每个人都神情平静,这样的推测也在预料之中。接下来的事情,便是按周小欧的分工再次行动。
连轴转了一个上午,几人囫囵地吃了个没滋没味的午饭,又夹着公文包急匆匆地出任务了。
陈恕开着车,王向亮在一旁吭着出发前出食堂拿的油饼,大口大口的啃着,嘴上还埋怨着:“等这个案子破了后,我非得去上个称,哥这一身的腱子肉这一个星期都掉快掉完了,可累死我了。”
陈恕偏头看了他那犹如蛤蟆般的肚子,什么都没说。
王向亮被他的那一眼给刺到了,要不是有安全带束缚着,他非得让陈恕这小子好好看看他的八块腹肌,“哎,我最近是累得肌肉松弛,其实我这都是肌肉,是肌肉!”
陈恕从抽纸盒递给他一张纸,指了指自己的嘴角。
王向亮把副驾驶的遮阳板放下来,一眼就看见了嘴角那粒葱花,他擦着擦着才忽然发觉出自个儿总觉得不得劲的地方了——陈恕这小子怎么成了锯嘴葫芦了,以前总和自己你一句我一句的,今儿从一上车他就不说话。
王向亮把遮阳板收回去,转头用直勾勾的眼睛看着陈恕。陈恕双眼直视着前方,可王向亮那种眼神是怎么回事,他咳嗽了一声,将身子坐直了点,可那股目光依旧灼热。他终于受不了了,在一个红灯停下的片刻,他瞪着王向亮,不满地问道:“亮哥,你干嘛?你这样看我很影响我开车!”
王向亮学着周小欧摸下巴的动作,嘴巴歪在一边,有点神神叨叨的样子,说道:“你今儿怎么了?被拒绝了?”转念一想,不对啊,这小子这几天都和自己在一起,没见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啊。
陈恕简直是无语极了,他看着王向亮那双闪着八卦之光的眼睛,无奈地道:“亮哥,我什么被拒绝了,我今儿好好的,你这是问的什么话啊,莫名其妙的。”
王向亮指了指他的嘴巴,说道:“你今天从一上车就不说话,想什么,脸色还这么难看。”
陈恕被这话给问得愣住了,后面的汽车喇叭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王向亮用了拍了下陈恕的胳膊,催促道:“干嘛,绿灯了啊!”
陈恕这才回过神,一踩油门就直轰了出去,王向亮整个人惯性地往后靠,嘴上不停地喊着:“我去!你慢点!”
十分钟后,桑塔纳警车里充斥着王向亮激动高亢的声音:“陈恕,你不要命了!你不要,我要呢,哥们儿都快奔四了,还单着呢,我这样的优质单身男青年还得等着我的真命天女呢,我以后还得陪我家的宝贝上学,还得陪我的老婆逛街呢”
得,越说越没边了!陈恕粗鲁地打断了他:“亮哥!”
正在对未来美好生活里畅想遨游的王向亮就像是电视突然信号不好卡壳了一般,他嘴巴微张着,转头看向了陈恕。
陈恕手里转动着方向盘,面色晦暗得犹如即将落雨的阴天,“德明矿业,是不是也要一并调查下?”
王向亮想了半天才记起刚才碰头会上,王钊曾经提到过嫌疑人邢衡是德明矿业的技工。可为什么要调查德明矿业。
他茫然地问着陈恕:“德明矿业和白塔山焚尸案有关系吗?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这话把陈恕给问住了,他硬扯了起来:“嫌疑人和德明矿业存在劳动雇佣关系,这不算关系吗?”
王向亮还以为陈恕有什么新发现,结果听到这样的回答,脸上难掩失望,但刑警多年的敏感性还是深想了一番,确实两者之间没有什么深刻关联,便拍拍陈恕的肩膀道:“这明摆着关系没什么好深究的。你是不是怕到时候德明矿业会为邢衡请律师做辩护,哎,那你可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