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透过他的鼓膜,就像房思容在耳畔说话一样。
他的心像根甜筒一般化了,只剩下脆皮,以至于满心有种甜腻感,令人回味的甜腻感。
傅宜堂连衬衫纽扣都没有扣好,裤子都来不及穿,就张着腿,坐在床沿回复信息。
如果大脑像城市里的楼宇,是有很多层的话,那他应该是把房思容放在了最浅层,因为总是会很轻易的想起她。
不知道房思容将他放在第几层,不知道她有没有这种概念?
[你愿不愿意接收我的负面情绪?]
傅宜堂觉得房思容像是给自己打预防针的护士姐姐。
扎你之前先温柔的提醒,而不是把尖锐的针头猛地扎在你的手臂上。
[你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愿意,我愿意做你的小树洞,所以你尽情的吐露吧。我也可以变成你的“垃圾箱”,我努力努力扩展一下内存,应该可以装下你的所有负面情绪……”]
[哈哈,那会不会撑破啊,只怕我没有那么多负面情绪给你装。]
我愿意做你的小树洞。
愿意做你的“垃圾箱”。
我更愿意做保护你的那个人,做你的新郎。
你愿意吗?
房思容像打印机吐纸似的:[我又被编编杀了!]
[这是第二次了是吧?你可以先把四个编辑轮完,毕竟每个编辑的口味都是不一样的,说不定哪一次就被某个编辑捞上了。]
[谢谢你,其实我很少会跟人说这些。]
[我会替你保留这份勇气的!]
傅宜堂的心里泛起一丝温柔的情绪。
傅宜堂加入了xxx影视协会,成了策划部里的一员。
“宜堂,你们班是不是有个叫房思容的啊?”
参加社团活动的时候,那位曾邀请房思容出演女主角的师兄问。
“是啊,怎么了?”
“我不是写了部微电影嘛,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我想让她出演女主角,但她拒绝了。”他的手猛地搭在傅宜堂的肩膀上,“我还听说她是你的暧昧对象呢!要不就你们俩出演吧!”
一下课房思容就匆匆忙忙的赶回寝室,像是有什么大事在身刻不容缓似的。
其实不然。
一回到寝室她就像滩烂泥似的贴在床上,前所未有的埋汰,以前还会去卫生间换件衣服,用水牙线冲牙的。
虽然自己的所作所为很堕落,有时候让她自己都难以接受,但为了能让自己好受一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下不为例。
睡前嘱咐舍友去饭堂务必也帮自己打包一份,仿佛和床粘在了一起,难解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