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她特别像被成千上万个网友掴了一个响亮的耳光,以至于一年后的今天她还记得那种眼冒金星,火辣辣的痛感。
一年前,她听见观众席里有人大喊“文坛要完了!”一句“文坛要完了!”吞噬了稀稀疏疏的掌声,盖过了稀稀疏疏的掌声。
房思容当时在想,我有这么差劲吗?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为什么别人就这么讨厌自己。
现在她才知道,跟傅宜堂绑在一起就是一种错。
她错了,她自始至终都不应该爱上傅宜堂。
她不该爱上那个洗完澡后身上散发着一股清香的少年的,她不该爱上那个喜欢吐舌,喜欢把自己的腹肌照公之于众,没有任何分寸感的少年的。
一年过去了,但她始终没有忘记一年前那个被拉踩的自己,那个被唾沫星子淹死,重新复活的自己。
我就是傻,房思容自嘲。
“你看傅宜堂多好一男的,你给他买粉红色内裤他也愿意穿,多尊重你,多给你面子。要是换其他男的,打死也不会穿粉红色的内裤吧!”
聊着聊着,白椴开始夹带私货,真下头。
其实房思容最怕的就是与自己和解。
她宁可碰一鼻子灰,去跟一个丧尽天良的人和解,也不愿与自己和解。
与自己和解太费勇气了。
她的勇气太值钱了,以至于房思容不敢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