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嘉禾在上面给徐恩摘花的时候,徐恩就在下面望风。
“就摘一枝就好了哦。”
燕嘉禾爬上树后就找开的最旺最密的那一枝桃花,树皮粗糙,每次都会有小的倒刺扎进他的手掌心。
可是每次看到徐恩接到花枝喜笑颜开的样子,他就觉得一切都值得。
“记得。”他说。
有关她的每一件事情他都记得。
“同学们,我们再来看看这位同学的画。”心理老师拿起一幅画放在投影仪之下。
徐恩和燕嘉禾一齐抬头看去,那幅画上的树和徐恩无甚差别,树干上都有像括号一样的树的年轮。
老师说:“这位同学画的画呢很有童趣,但是我们看他的树干,树干上每一道括弧都可能代表他在成长过程的创伤体验。”
这是绘画心理学,通过一副画解释一个人心理的想法。
徐恩低头看着自己和他相同的树干,心里好像被什么压住一样,有些沉闷。
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老师说出那句话的感觉,像是躲在被窝里的小孩被子被掀开一角,不安和厌恶一齐透了进来。
燕嘉禾也看到了,他什么话都没有说,伸出手握住了徐恩放在腿上的手,拇指时不时在徐恩的手背上上下摩挲,这是一种安抚的动作。
手背上传来温度和细痒的感觉,徐恩的手指蜷缩了一下。
直到手背上传来温度,她才恍然顺着树干往上看,树干的上面是她点缀的桃花,是盛开的桃子胭脂,是他在她的伤疤上亲手为她种下的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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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争吵
夜幕低垂,从窗口看去,孤楼上空的一颗星星忽明忽暗,徐恩曾经生活的老城颇有情调,道路俩旁的路灯上每隔几十米就有一个音响。
每晚,属于这座老城的音乐小调都影影约约的隔着窗户飘进来。
晚自习的教学楼灯火通明,夜色的笼罩下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知行中学的初三一般都有晚自习,但都是采取学生自愿原则,并不强求。徐恩看到手机的电量即将告罄后,便赶紧给燕嘉禾发今晚不用等她的短信。
想在去看有没有消息时,手机已经自动关机了。
徐恩把手机塞到课桌里,距离晚自习结束还有一个半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