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跟在她的身后,踏着她走过的脚印,跟着她的步伐,一步一步追上她,超过她,直到有能力为她遮风挡雨。
“嘉禾大学毕业之后就去当兵了,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他从不和我说,我知道的只有他受过两次最严重的伤,一次入伍第二年,立了功升了少尉。第二次是在退伍的前一年,医生下了两次病危通知书,在医院昏迷了一个多月。”
徐恩听着,喉咙发堵。
这些都是她不知道的,原来分别的这些年,他也过的并不好。
冯燕的声音有些哽咽:“他浑身是血被抬到医院的时候,手里握的还是你们的合照,谁都抽不出来。”
心脏突然一阵抽疼,蔓延到手指也是痛的。
眼泪难忍,滴落在白大褂上。
冯燕一只手拍了拍,“好孩子,人这一生太短了,有很多东西你还来不及抓住就流逝了,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或许这次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可其实冯燕是有私心在的,她和徐恩讲这些,也是为了自己的儿子燕嘉禾得偿所愿罢了。
桌子上被削好的苹果已经氧化泛黄,医院走廊外及其安静。
徐恩从病房出来的时候,眼眶还是红的,她吸了一下鼻子,朝休息室走去。
再给她一些时间吧,让她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