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室外,一个女人被一个年轻的小姑娘搀扶着,脸上还挂着泪痕。
女人看到徐恩出来后,上前着急询问:“医生,我老公怎么样了?”
徐恩摘下口罩,“以患者现在的损伤情况来看,我介意家属放弃治疗。”
那个女人听完后直接朝徐恩跪下了,她抓着徐恩的衣服,声泪俱下:“医生,医生我求你了,一定要救救他啊,这个家没了他会撑不下去的啊。”
徐恩想把女人从地上托起来,奈何女人就是不肯起,嘴里一直在恳求。
她无奈解释道:“你先冷静,我们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是现在以患者的情况就算手术,也不一定可以活着从手术台上下来。退一万步,就算命保住了,患者最好的情况也是植物人,而且会非常痛苦。”
小姑娘在旁边哭着对女人说:“妈,要不然算了吧。”
女人的眼睛已经哭的红肿了,抓紧徐恩衣服的手缓缓落下,终于妥协“让我们见他最后一眼吧。”
女人被女儿搀扶着进了急诊室,男人鼻子上插着氧气管,她在耳边叫他的名字:“浩德啊,你睁开眼看看我?恩?”
男人缓缓睁开眼,张开干皱地嘴唇,细语□□“我是不是要死了。”
女人说不出话来,压着嗓音呜咽。
他男人手指想要颤颤巍巍地抬起,女儿流着泪上前抓住他冰凉的手:“爸,我在呢,爸。”
“院子里的桂花要熟了。”
女儿泣不成声,他记得,她最喜欢爸爸酿的桂花蜜了。
仪器突然滴滴作响,徐恩皱眉上前查看,男人血压迅速下落,心跳也开始减慢,知道变为平线,长长地警报声响起,刺耳尖锐。
“爸!”
“浩德!”
俩个人跪在床前哭喊,人世间的命运如此蹉跎,死神随时都在悄无声息地降临,至亲的离世,撕心裂肺。
有些护士掩面落泪,就连许时言也红了眼眶。
只有徐恩沉默不语,她像之前一样,安静拔掉所有的仪器,从急症室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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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开完会之后,徐恩在食堂吃饭,许时言端着餐盘坐在她的对面,“开会时候,刘主任说的援医志愿者,你有想法吗?”
援医志愿者,在边国去当医生志愿者,那里是战火交接的地方,随时都有生命消逝。
“还在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