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娆勉强咧嘴一笑,虽不能认同这法子,但心中宽慰不少,说:“川哥哥,我怎么能让你代我受过呢?况且你还受着伤。”
“我也不是没有过错,”叶寒川说,“毕竟你是住在我的地方,我如何脱得了干系。”
千娆一听有理,愈发苦恼地说道:“川哥哥,是我连累了你,我怎么老是连累你。那我更不能回庄了,连你的屋子也回不得了。我娘要是找到你那里去,你可千万别傻傻地承认见过我。”
“我的屋子怎么回不得了?”叶寒川问。
“薛伯知道了,难保我娘不会知道,没准现在就有人正赶去你那里抓我呢。”
“薛伯既答应了我,就断不会食言。”
“你敢保证?”
叶寒川点点头。
千娆想想也实在没别的地方可去,若去投靠宋简柔,一来她未必敢收留,二来必然要吃阿陶的捉弄;若要逃出谷去,自己从来在谷里生长,独自一人如何在谷外过活?
“川哥哥,”她提醒道,“薛伯都那样说了,你还敢留我住?你可别以为我娘对你就会手软,她铁面无私,对谁都一样的。”
“那她也得先发现,不是吗?”
“你对我实在太好了,川哥哥,我真怕又要连累你。”千娆心中郁结,自暴自弃地说,“只恨我不知道我哥在哪儿,只能干等着他回来。我想过了,等他这次回谷,我就央他带我去谷外生活,再也不回来了。川哥哥,你也当作从来没有见过我吧,否则我娘一定迁怒到你身上。”
叶寒川低了低眼眸。“好。”他低声说。
千娆看他神色黯然,面容疲倦,问:“你伤好些了吗?”
“我的伤没有大碍,终究会痊愈。”
千娆想到他受着伤,还赶来安慰自己,心里又是一阵愧疚。她抹抹泪强打精神,说:“我们回去吧。”
两人返回屋子,查看薛伯带来的物品,发现除了米粮油盐、衣物月银,还有一些熟食点心。叶寒川吃了些东西,仍在里屋盘坐疗伤。千娆坐在外头,兀自神伤。这时,阿陶提着一个包裹走了进来。千娆见了,别过脸不睬她。
“娆小姐,”阿陶看她眼睛红红的,奇道,“你怎么哭啦?难道川公子还欺负你吗?”
“关你什么事,”千娆没好气地说,“你又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