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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月坊非常好找,镇中最大的府邸便是,大门紧闭着。叶寒川敲了敲门,过一会儿门开一条缝,一个小厮从门缝里探出头来,将叶寒川二人一顿打量,问:“两位哪位?要干什么?”
“在下叶寒川,要见你家坊主。”
“我家老爷正在做陶。”
“你就对你家老爷说,灾祸近了,我是来给他消灾的。”
小厮满腹狐疑地将叶寒川又从头到脚打量一遍,说句“你们等着”就关上了门。片刻之后,大门重新打开。
二人被引进堂屋,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弓着背走了进来,他朴素的衣衫上沾满点点泥渍。
“老夫听说,”老者说道,“叶寒川是俊美之人,今日得见,传言不虚啊。”
“古坊主并非武林人,也听说过在下吗?”
“老夫虽不在你们这条道上,但跟你们做过不少生意。你们习武的,多的是富贵人家,若每日奔波生计,谁还有空舞刀弄剑,打打杀杀?像金鳞湖燕家,就很钟爱我家的瓷器。”
“坊主言之有理。”
“老夫虽做你们的生意,但从不参与你们的纠纷,不知如何惹祸上身?”
“坊主既听说过我,想必听说过金眼?”
古坊主神色一变,说道:“岂能不听说?济北符家、桑川灵蛊村何其惨剧。”
“金眼大杀药家,江湖上但凡和医药沾边的大户都已遑遑不可终日,古坊主倒还悠闲得很。”
“老夫一个玩泥巴的,和医药有什么关系?”
“但我听说,德水古府有个祖传药陶,是件制药神器。”
古老闻言,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他睁大圆溜溜的小眼睛,嘴里呼哧喘气,两边嘴角稀疏的白胡子也翘了起来。
“济北符家一向被称作药王,藏药想来无所不包。”叶寒川接着说,“桑川灵蛊村的虫王则是绝无仅有的稀珍虫草。金眼搜集这些珍奇药材总不是为了放着好看,他若要研制何奇药,是否还缺一件珍奇的器具?”
古坊主颓然坐倒,这可怜模样,千娆都不忍直视。
“持此想法的不止是我,”叶寒川接着说,“启城宣家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