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夜睡没安稳,来到卧房想补个小觉,却已困意全无。看到桌上的酒,她干脆坐下来自斟自饮起来。
千娆满脸通红地跑到后院,难堪地揪着院里的月季。阿陶瞧见了,忙劝道:“娆小姐,快别揪了,南姐姐最恨别人弄她的花。”她看千娆兀自脸红,奇道:“咦,你这脸怎这样红?”
“阿陶,”千娆问,“你知道阴阳交合要怎样做吗?”
看千娆说话,阿陶还有些不习惯,愣了好一会儿。她也是个姑娘家,哪里知道怎样阴阳交合,但她好歹懂得男女有别,其间有些奇妙的隐秘事,可不能如此随口说出。
“哎呦我的小姐,”她压低声音说,“你可别这么瞎问了,叫人笑话那是轻的,可别被人拿了话柄。阴阳……那是成了亲之后才能做的。”
“如果不成亲就做又能怎样?”
阿陶想了想,说:“那是万万不能的。”
“有什么万万不能的?”千娆说,“是不是要……伸出舌头舔别人的牙床?还是……要吃别人的口水?”
“呀!”阿陶一阵脸红,忍俊不禁地说,“我可不懂,娆小姐你快别说了。——莫不是川公子……”
“才不是!”千娆赶紧打断,脸上愈红起来。
这时龙嫣端着一盆洗好的衣服拿到后院来晾,外头也听到宣沛回来的声音。千娆与阿陶对视一眼,赶紧散了。
诊室里,叶寒川勉强缓过劲来,只得自行运功疗伤。运行了几周,却心神不宁,险些岔了内息,他只得收了功。这时,诊室门被撞开,南秧娘一手酒壶一手酒杯,跌跌撞撞地撞进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