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秧娘看过手札,立刻气得将手札掼在了地下。“金眼是叶云泽?”她说,“这畜生就这样陷害自己的亲哥哥?”
千娆动了动唇,但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南秧娘还想骂,但想到叶云泽已死,谩骂的话语便都变成了一记啐声。她看着地上的手札,心念一动,又拾起来重新翻看。
“原来如此,”她一边翻看,一边说,“当年谷主停止炼药,将我们遣散原来是这个缘故。叶云泽当时只是小小孩童,化身金眼之时也将谷主重创,这妫氏有些邪门本事,竟研制出这种强胎药来。”
阿陶也好奇地凑过去看,问:“什么强胎药?”
“喏,”南秧娘指着手札说,“怀着身孕的妇人吃了这强胎药,就能改变胎儿的经络走向,可使体内精气汇集在双眼与四体,汇集的精气使四体筋骨活跃,从而升高人的热度,而发热又反过来使筋骨达到更活跃的状态,因而金眼身法迅捷,力道凶猛,远非常人能比。但随着这种精气的再分布越来越纯粹,没想到,出现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阿陶问。
“虽然平时我们无意识,但其实我们的神志需要极大的精气去维持。这就是为什么当我们饿了累了的时候,情绪会变得暴躁或者抑郁,这都是精气不足以维持神志的表现。而金眼的精气极大限度地涌进双眼与四体,神志就被完全抽离了。最原始的暴戾就成了行动唯一的准则。”
“那这些天冒出来的新金眼呢?”阿陶问,“他们又不是惊奇谷的人,难道在娘胎里的时候他们娘亲也吃了那强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