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进来,阿娆。”叶寒川立刻制止。
千娆略一犹豫,还是走了进去:“我说完就走。”
叶寒川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背脊明显起伏起来。虽然他背着脸,但千娆可以想见他此时的神情,必然是无奈而隐忍着的,一如当初他销魂散毒发,她逼迫他说出实情时那般。
那时的他为她身受重创,她却狠心将他逼问折磨,饶是如此,他仍自认理亏,现在,她总算明白了缘由。
“想竹呢?”千娆走到他身前,问,“你带她离开吞云岛了吧?她现在人呢?难道,你让她孤身一人前往金鳞城了?”
“我将她托给顺路的商队,反比……跟我在一起强。”叶寒川答。他始终低着头,汗水顺着发梢一滴一滴滴到了地板上。
“是啊,”千娆说,“毕竟是燕家的女儿,只要许诺报酬,那商队必然殷勤备至。等到了燕安庄园,想竹真是亲人团聚,夙愿得偿了。”
“你想……说什么,阿娆?”
“可她若是知道,”千娆说,“你欺瞒了她,她的娘亲根本不是宋简仪,不知道她会怎样?”
叶寒川终于抬起头看向了千娆,满脸惊惶,汗水又顺着下颌流进了他颈间。
“你既然留着楚婶与柳儿的活口,”千娆说,“那我迟早会知道,不是吗?——为什么这么对我?”
叶寒川重新低下了头,痛苦使他瑟瑟发抖,他咬牙极力忍耐着,口中很快咸腥一片。
“因为我给你下毒,叫你受尽苦楚,所以你要惩罚我,是不是?”千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