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等我收拾一下,把无忧抱来。”千娆说,“我们带着无忧,乔装成一家三口,就能掩人耳目,没人会认出我们。”
“如果我让留你在这里等我,你不会答应是吗?”
“我当然不答应,”千娆理所当然地说,“你这人跟谁也不对路,若任你独自个儿去调查金眼之乱,谁知道什么时候能查出个所以然来,还是得陪着你一起去才行。”
“那就一起去罢。”叶寒川说。
千娆顿时眉开眼笑,又说:“等弄清了那些金眼的身份与来由,把他们通通交给端木不尘,我们就带着无忧隐居起来。我想过了,我们若做无忧的伯父伯母,就算待他视若己出,那他也仍是个无父无母的孩子,我们干脆就做无忧的爹娘吧。”
“好。”叶寒川说着,忽然笑出来。
“你笑什么?”千娆红了脸,轻嗔道。
“我只是高兴罢了。”叶寒川说着神色又变得严肃,“叶云泽与南宫珉儿的死可以说就由我造成,让无忧认我作父,你心里不顾忌吗?”
千娆的眼神有一瞬暗淡。“哥哥嫂嫂是否泉下有知,还未为可知,”她说,“总得先顾着活着的人,不是吗?”
“他若终有一日知晓……”
“那就是非对错,教他自己评判吧。”千娆说。
千娆一阵心痛,她捧住他的脸,泪水又漫了上来。“对不起,”她不停地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你受那么多苦,我再也不会那样伤害你,你相信我,好不好……”
叶寒川有些无措地错开视线,一双手捏了又捏,但当他回过眼来,望住满脸泪水的千娆时,他还是忍不住抬起双臂,将千娆紧紧搂进了怀里。
“我怎么能这样对你,”他一边低声说着,声音中满是苦痛,一边将千娆更紧地搂进怀中,“我已经牵扯你太多了,竟还要更深地将你牵扯进来……”
千娆哭着笑起来,她用力透着气,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便从心头溢出来。她只觉得她再也不需要别的乐趣了,当每次透气都是满足,活着就是至高无上的快乐。
两人紧紧相拥,良久良久。
凉爽的风吹得窗户“咯吱咯吱”地响,整个世界静谧得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人。忽然,千娆想起另一人来,惊跳起来,叫声:“哎呀,我得回去看看无忧。”
“无忧?”
“无忧是哥哥和珉儿的孩子。”千娆直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