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托村民去镇上买了红纸、红烛、红纱,布置了新房,请了南秧娘和阿陶观礼,便在这打算共度余生的屋子里拜堂成亲。
正要拜天地,一名男子目瞪口呆地出现在门口。
是端木不尘。
叶寒川面上喜气尽退,走上前问:“少庄主来此,有何贵干?”
“这个……”端木不尘尴尬地拢了拢手,“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
“怎么会?”千娆撩起红盖头看了一眼,说,“真是来得正好。正可请少庄主给我们做个见证。”
端木不尘挠了挠头,从怀里掏出一绽银子,捡起地上一张红纸随手裹住,塞到叶寒川手中说:“来得匆忙,没准备什么贺礼,恭喜啊,恭喜。”
叶寒川没有推辞,将端木不尘让进了屋。
二位新人重新归位,三拜礼成,千娆就被阿陶牵去了新房。
堂屋里早备下了一桌酒菜。
“少庄主请坐罢。”叶寒川说。
“好,好。”端木不尘摸了摸鼻子,坐了下来。
叶寒川看着他那坐立难安的样子,问:“你来做什么?”
“这个……”端木不尘吱唔半天,到底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斟了两杯酒,一杯摆到叶寒川面前,一杯举在手中,说,“我就是来恭贺二位新婚,祝二位早生贵子,百年好合。”说着一饮而尽。
叶寒川便也不再多问,举杯饮下。
“你竟然喝酒?”南秧娘好不意外,“你不是从不饮酒吗?”
“唉,”端木不尘又替叶寒川斟了一杯,说,“大喜的日子,喝几杯酒怎么了,来来来,再喝。”
但这次叶寒川将酒杯推开了:“抱歉,不甚酒力。”
端木不尘又是一阵尴尬。他打量了下屋子,没话找话地说:“我从山下看,以为是个小茅庐呢,没想到一上来,别有洞天,真是好地方。”
“就是,”南秧娘附和道,“叶寒川你太不够意思了。你有这手艺怎么藏着掖着呢?早说把我那儿也修整一下啊。”自从得知端木不尘曾多次救下叶寒川性命,南秧娘对他也就没那么反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