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果然乖巧地叫:“奶奶——”
千娆看林青崖面露慈爱,好生欣慰,说道:“这孩子跟着我们,吃了不少苦。”
“你们小两口,身边没有长辈提携,哪里会带孩子,可见这孩子是吃不少苦,好在这小身板倒是长得结实。明日就是你们大婚,今天开始这孩子就跟着我住一阵,你今晚正可好好歇一歇,到时新婚燕尔也方便,只是你有孕在身,要注意不可过度。”
千娆脸上一红,心里想:这林青崖,看上去好像对孙子全不在乎,其实稀罕得很。“多谢夫人体恤,”她说,“但无忧一直都是跟我一起住,突然分开,我怕他夜里闹腾,扰夫人休息。”
“这你放心,我本身睡得少。”
千娆看她势在必得,不敢再坚持,说:“那全凭夫人作主。”
林青崖满意地点了点头,说:“你放心,终不至于霸占了你儿子,十天半个月也就给你还回来了。”
“夫人言重了。”
林青崖望望千娆,说:“两年不见,不想你变得这般懂规矩,但规矩不光是在我面前做的,男子思淫|欲,你作为内助,当予匡正,不可荒淫度日,虚耗了身子。”
千娆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只得低着头,不住地答:“是,是。”
林青崖看看她两只手,又说:“我看陆地上臂环之风盛行,你怎么两手空空,连个镯子也没有呢?川儿这样亏待你么?”
“不是的,”千娆连忙说,“戴着镯子抱无忧不方便,硌得慌。”
林青崖取出一枚玉镯来:“把手拿来。”
千娆不敢推辞,伸出一手。
林青崖把玉镯套到她腕上,握着她的小臂摸了摸,说:“细皮嫩肉,白里透红的,真是个天生的美人……”
林青崖说着,神情忽然变得格外阴冷,千娆抬眼瞧见,吃了一惊,慌忙抽回了手。
“你当真有身孕了?”林青崖问,语气已冷得好像能化水为冰。
千娆不敢再看她眼色,肚子里狂叫:惨了惨了,她难道还会看脉象?
“说话!”
无忧似乎也感觉到了这突然紧张的氛围,不安地抱住千娆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