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大堂,只见堂内桌横椅斜,乱七八糟,各种陈设被扔得遍地都是,显然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打斗。还有一人坐在角落里,背靠着墙,斜搭着腿,微闭着眼,轻轻摇着一把紫色的绢扇,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
此人面如敷粉,唇若施朱,帅气俊朗,衣着讲究,一副贵公子的派头。
听到张扬进来,这人站起身来,作了一揖,神闲气定地道:“见过总镖头,在下宋星和。”
张扬回礼,道:“宋公子有礼了。不知公子来此为何?”
“今日下午哈哈教、洪山派、黔阳派、应天教四门突然闯入,说是要找什么东西,在镖局里□□掠,连我也差点遭了毒手,好在宋公子正好经过,打退了那帮恶人,救下了我的老命。”老者在旁解释道。
“如此要多谢宋公子了。宋公子请坐,”张扬又向宋星和行了一礼,接着问道,“宋公子想必是苍南派中人?”
“非也。家父是苍南派掌门人不错,但小弟却和此派并无一点瓜葛。”宋星和答。
“这倒有些奇怪。”张扬疑惑道。
见宋星和没有解释,他也不继续追问,转向老者道:“南风镖局的东西向来是即来即送,从不存放在镖局里,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怎么他们还来镖局里闹事?”
“这个老朽说不清楚。恐怕是什么极重要的东西。”老者一边收拾大堂里的残局,一边道。
“他们可说了是找什么物件?”张扬问。
“没有。他们什么也没说。”老者答。
“天色已晚,宋公子请在敝处歇息一晚再走吧。”张扬一时也思考不出结论,又向宋星和道。
宋星和还未答话,几处烛火相继一闪,整个大堂瞬间漆黑一片。
“谁!”宋星和大喝一声,张扬则握紧了手中的碧剑,凝神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又听得墙头“簌簌”几声响过,张扬三两步来至屋外,宋星和紧随其后,只见几人从墙上跃下,落在他们的对面。
“生活嘛,最开心是得遇故友,见过总镖头,哈哈。”为首之人笑着假模假式地微曲了一下腰,朝张扬抱了抱拳。
“原来是哈哈教的黑河黑教主,”张扬认出来人,也抱了抱拳,“还有洪山派的洪刚洪掌门、黔阳派桂山多桂掌门、应天教胡竟胡教主,几位有礼了。不知几位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在世上生活一遭就要敢做敢当,总镖头何必明知故问?我们几个可找了总镖头很久了。哈哈。”哈哈教的教主黑河边说边笑,语气却不失严肃。
“在下不知,还请黑教主明示。”张扬道。
“诶,这不就是下午来捣乱的那几个门派吗?”宋星和这时也看了出来,指着他们道。
“哟,果然生活最讲机遇,这不是捡了个大便宜,趁着我和洪掌门、胡教主另有要事,对桂掌门和我们四派徒众大打出手的那个毛小子吗?哈哈。”黑河看到宋星和,学着他的语气嘲讽道。
听到这话的桂山多却脸色阴沉。
“在下看几位掌门的身形也是眼熟得很,所谓‘要事’,恐怕就是指伏击和跟踪在下了。”张扬冷笑道。
“何必多说。”黔阳派的桂山多掌门阴冷地说了一句,他的气息虚弱,想是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