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这更是旁门左道之术了,“宋星和闻言笑得更开心了,从怀里又掏出一个小瓶子来,冲着张扬摇了摇,神秘地道,“只要在针上喂一些麻药,再轻的针也能使人酸软麻痹。”
“哈哈哈!”听完他的解释,郭老伯也不觉与张扬一起大笑起来。
随即,张扬又把目光落在了紫绢扇之上,只见其扇骨乃是用一块优质的鸡翅木做成,其纹理独特,色泽温润,虽无雕刻,更显素雅;而其扇面是用一面紫绢做成,绢面柔顺平整,亦无一丝花纹,映射着从窗口透进来的落日余晖,散发出神秘莫测、雍容典致的气韵,可见扇主人的品味高雅。
“这把扇子,看来并非凡品,精致得很呐!”张扬赞道。
“张镖头过奖了。这确是我极珍爱之物。”提到扇子,宋星和收起了顽皮的样子,庄重正式地向张扬行了一礼,道了谢,随后用衣袖仔细地擦拭了一下扇子周身。
张扬见他如此郑重,更知这扇子不是普通之物,心下一惊,正要起身还礼,那姑娘见他们竟不关注受伤的自己,先不高兴起来了:“他们到底要找什么东西,差点搭上了姑娘我的命?”她满腔怨愤地问道。
“只是一个镖件——他们怎会找到你的?”张扬赶紧转过身来向她道。
“这我哪知道?我只知道今早我刚一走出客栈大门,他们就冲过来向我问这问那,我说不知道,他们就把我带到这来了。”姑娘带着情绪不满地回答道。
“这帮狗东西,真是迷了心窍了。”张扬破口骂道。
“我听他们说什么‘武林盟主’,想必是为了这个了。”宋星和道。
“虚名罢了。这个虚名,不知已害了多少人命——不知还将会害多少人命。”张扬恨恨地道。
他抬头望着窗外,逐渐没入地下的红日慢慢带走了世间的光明,他的脸也被余晖映得通红。
“早年家父也曾因参加武林大会而受过重伤,说起来还要感谢毕总镖头的救命之恩。”宋星和说着向张扬行了一礼,张扬急忙还礼,道:“苍南派和南风镖局共处江湖之中,互相帮助扶持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宋公子莫要言重了。”
“我曾听家父说过,当时他好像是因为一把什么宝剑而差点丧命,但那把宝剑在上届武林大会后便不知所踪了,恐怕这两日之事就是与之有关。”宋星和若有所思地道。
“且不说是为了什么,只是不知,那帮人为何一口咬定了那东西在总镖头这。”郭老伯疑惑道。
“确实令人费解。”张扬也说道。
“怎么?你们不知道吗?”那姑娘突然问道。
“什么?”其他三人一齐道。
“上云观的云观主,死了!”姑娘道。
“什么?!”张扬不禁惊叫出声。
“现在外面传闻四起,都说他死之前只和‘南风镖局’的总镖头见过面,十有bā • jiǔ是那个总镖头杀了他之后把镖物私吞了——我今天才知道,原来这个总镖头,就是你。怪道我总觉得你的名字耳熟呢。”姑娘说着笑了起来。
宋星和闻言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张扬。郭老伯则是一脸不安。
张扬一时陷入了沉默,抬头撞上宋星和惊疑的目光,不禁怒从心起,道:“我要是想要那东西,我又何苦千里迢迢给他送去,还把他杀了,让大家怀疑?”
宋星和听完觉得有理,收回了目光,也沉思起来。
“既然江湖上已有传闻,只怕在四大门派之后,也还会有……”郭老伯担忧道。
“江湖上倒没有别的像他们这样没脸没皮的门派,”张扬道,“况且既然他们没在我这拿到,其他门派也不会再轻易来找麻烦……不过上云观毕竟是武林大派,只怕这件事会于南风镖局有损……”
看着伤神的张扬,郭老伯一时也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