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你们不是……你们怎么能脱离身体活着？”
白星妍闻言大惊，不可置信的盯着他，实在难以相信在自己身前的竟然是一个没有真实躯体的存在。
云空耸了耸肩，解释道：
“这个说起来……有些复杂，天生的能力吧，通俗的讲吧，组织里有一种装置能够引导我们能力者生成‘第二躯体’——也就是现在你看到的我们。怎么说呢，类似于分身那样的吧，也就说我们有两个身体，母体被组织所保管，我们使用的是子体。可惜啊可惜，虽说是子体，但吃饭睡觉受伤生病一样都不缺——唉，明明只是灵体一类的东西。也许搞这玩意儿唯一的好处就是当我们受到致命伤时最多只会是子体报废，并不影响母体的继续使用——当然，那样的话精神上也会收到一定的伤害，所以我们还是要善待我们现在的身体啊……说起来，再过几天你们也会去接受那个仪式吧？”
白星妍心里想问为何这件事在昨天那番介绍中并没有告诉过他们，可心下一品味，也明了了——想来这种事也是他们不太想提到的事情，毕竟“正在使用的不是真正的躯体”这种事情在普通人看来也太过惊世骇俗了。只是她听说这件事后心下的震动却是在短时间内平息不了的。
而云空最后说出的那句话也让她微微一惊，看了一眼站在对面的白星羽，面有忧色。同时白星羽就像是料到她会担心似的，凑到她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俩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不用担心我。”
“其实是不是母体并没差啦。反正我们现在这样也没什么大碍。你看，我这不是还有血有肉的么？”
叶菲一大大咧咧地一笑，握住了白星妍的手以示安慰。
倒是白星羽站在一旁沉默了半晌，竟是叹了一声：
“那所谓的‘组织’好狠的心，你们这样，岂不是活在以你们身躯所制成的枷锁的桎梏之中？”
云空站在三人面前，听到这话，有些惊异的看了一眼白星羽，冷冷笑道：
“对，枷锁。”
“要不然他们凭什么来控制我们？这是我们不可违抗的命运——空有一身常人无法匹敌的能力，却只能像几个玩偶般被‘组织’牢牢攥在手中随意摆弄。以我们的身体为枷锁捆住我们一生、一世……讽刺吧？自由什么的，只不过是我们这种人的奢望罢了，这般活着，就是个笑话。”
“……”
“……”
“……”
三人皆是沉默。
“……却也是个，明明看透了一切，却无法下定决心去结束一切的笑话。呵呵，空山人，都是笑话。”
云空的面容隐在黑暗中，语气是少有的冷然。这一番话说的竟是反常的沉重，似这个话题已在他心中沉淀了许久，在此刻被白星羽一句话引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