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空同样笑呵呵地道了声谢,思维却转了起来。
为什么?
一个十几年前就消失的工厂,一个已被替代多年的地方,就连本地人都已不记得了的地方,在那些外地人口中,称呼却从未被顶替。
张求痴这个人着实不简单。
几天前当这个人将罐头厂地点呈现给自己时,云空就有这种感觉。他这个人神秘得近乎不真实,消息路子着实诡异。若说他之前来调查过那罐头厂的历史,知道些什么不足为奇,但为何坚持使用“罐头厂”做为称呼而不是用如今它的身份呢?除非,这个地方——在它还被称为“罐头厂”时,曾经对他来说意义非凡。但看他这个年龄,这个假设并不足以令人信服。那么就是由于他人的影响才让“罐头厂”这个称呼在他认知领域里占首要地位?
就算张求痴能勉强解释地通,那么那个白星羽呢?那个第一个在他面前提及“罐头厂”的少年,又是如何得知这个称呼的?
信息到底不足,走一步看一步吧。
云空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白眼一番,懒得想了。
虽说地方小,但禁不住红绿灯和站点多,一路颠簸中待两人终于到达目的地时,天空已显青蓝了。
张求痴下车的第一件事就是长长吁了一口气,长的就像是他已憋了一辈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