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为了利益,他应该去和师兄打好交道。可寅偏偏说他是和自己一边的。若此话当真,那他费那么大劲儿帮助他逃脱又跟着他一块流浪逃亡是为了什么?
他绝不相信他没有任何目的。
但寅的表现很随意,他不暗示什么,也不隐藏什么。好像他们本该这样正常。至于一开始的咄咄逼人,他好像也只是在确定些什么。安言一点都不相信他会对这样的路线感到诧异。
不过这都不是现在最重要的问题。不出五天,来追捕他的人就应该会嗅到些蛛丝马迹踪迹。那么五天之后他应该怎么做?
安言闭上眼睛吸气。他慢慢地收缩自己的感官,尽量不放过一丝一毫微小的悸动。
他感到随着风,树叶在轻轻摆动。阳光和树的阴影在他身上交错呈现出细碎的光影。他踩在厚实的土地上,小草匍匐在他脚边。接着,他闻到了整个世界清新的味道。
安言一点一点勾勒出这方天地并缓缓释放出自己的能力,然后一切都淡去了。那些轨迹,是水在小草、树木和大地里流动的痕迹。他把这触感无限延伸,这些轨迹也越来越明显,越来越错综复杂,延伸向任何他想探知的方位。
片刻后,安言收回自己的能力。他平复下呼吸又睁开了眼睛。在他离开后,这里的一切归于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安言回去的时候,寅正在跟苏子零说些什么,苏子零饶有兴趣地听着。见安言回来,苏子零便丢下寅跑过来,自觉接过他手中洗过的野果。
苏子零拿了几个,分给寅,然后就直接张嘴咬了自己手中的那个,他边咬还边含糊不清地说:“谢谢你,安言。”
安言点了个头算是回复。
下午,在安言的带领下,他们到达了一条小河边。河水清澈见底,还能看到五彩斑斓的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