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安言,你这混蛋干嘛遮遮掩掩的,在上海时连我都骗。”白明抱怨道。
徐行没搭理他,他绕过吧台走出来,拍了一下苏子零的肩膀,示意他跟他走。苏子零跟着徐行,他们两人进了旁边的一扇门里,阿泽的眼神一直在跟着他们,确切地说,是跟着苏子零。
门后面陈列着一排排的酒,徐行在门口旁放着的一张沙发上坐下。苏子零不明所以,也跟着在徐行的对面坐下。
“我找你其实也是想跟你聊聊安言。我和安言是在两年前认识的,他去上海的第一天,我便收到了消息,之后也经过了一些事吧,我便认识了他。”
“死皮赖脸认识的吗?”苏子零小声嘟囔。
“你说什么?”苏子零闭紧了嘴。
“他这个人啊一直都对我冷冷淡淡的,一点都不像个比我小的孩子。直到今天,我都还记得他第一次来找我时的情景,那个时候他才15岁多一点,径直就找到这里来了,他之前没来过,甚至我也只是跟他提起过一次。”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他去上海之后第一次回来,那天是他父母的忌日。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连夜从玖都赶到了我这里。”
“和你想的一样,他就坐在那个位置,一言不发。周遭那么喧杂,他却跟听不见似的,纹身不动,天亮之后,他就走了,一声不吭。第二年,我特意等在这里,但他却没有再来。”
苏子零愣愣地听徐行继续说下去,“你或许不会明白我们对安言的好奇,总之我向‘暗夜’也就是你哥买了情报,结果你猜?”
“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只是告诉我安言自13岁,也就是他突然现世之后,每一年都会在他家的废墟里呆上一阵子,可都没有出现过像那一年的情况。”
苏子零沉默着,徐行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那天晚上他在这里想了些什么,我想说得是,前一阵子,就你还没来的前一阵子,他又跑来我这里了,他很少来我这里。”
徐行把话说完拍了拍苏子零的肩膀,一个人打开门出去了。
徐行一关上门,苏子零就立刻弹起来烦躁地走来走去。他走来走去控制着自己不把沙发上的抱枕摔到墙上去。他想这样干,不是因为徐行,不单是因为徐行。每个人似乎都比他了解安言,每个人都在向他诉说安言的沉重,可他无能为力。
总之,苏子零异常地烦躁不安。终于,在他不知道来回走了多少圈以后,他长吁一口气停下来,他打理了下自己打开门后走出去。
门外,这时只剩下了那个叫做阿泽的人。他坐在吧台边上给苏子零解释道:“徐行跟白明那边出了点事先走了,走吧,我带你去吃饭。”
苏子零听后没说好还是不好,他在阿泽的旁边坐下,看来一时半会儿还不那么想去出去。阿泽的眼睛是沉静的黑色,他的目光锁定在苏子零的脸上,看得苏子零心里有些发毛。苏子零坐在那里不走但又不自觉地避开他的目光。
“苏子零,你还记得王昌泽吗?”
“记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