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愤愤地看了寅一眼,认命地接过去后钻入散落一地的纸堆里。他撇了撇嘴。但当河终于把纸堆分类成摞的时候,寅早就躺在一旁的地上头一歪,睡着了。
“舞影姐是怎么放任你这么拼的。”河嘟囔着去推他,“要睡快回房间睡,小心我跟舞影姐告状!”
“可别。”寅立马直起身子来,他擦了擦脸当真准备站起来回房间去睡。
“说起来,寅哥,我在北中感觉到他了。”
“是吗?看来荆退步了啊,都要被你发现了。”说到荆,寅提起精神来。
“不是我,是安言哥,因为我都跟安言哥呆在一起的。我注意到他朝某个方向看去后神色明显不对才发现的,寅哥,安言哥不会把荆和宋育那帮人搞混吧?”
“不会的。”
“好吧,那我去地下室了,你快回去睡。”河说完抱着那摞东西出去,寅也随之起身回自己卧室。
荆,跟夜、青和无不同,是他隐藏起来的王牌。荆不与他们住在一起,也仅仅跟寅保持联系,寅敢担保,除了他们几个人之外,没有人会知道荆的存在,更不会把他和‘暗夜’联系在一起。
可安言他发现了荆?恐怕他早已发现了荆,也是故意在河面前暴露出来的,以此来判定荆的身份。太可怕了。寅就是害怕他这一点,不是因为他过于强大,而是因为怕他过于强大,而认为自己不需要依赖任何人,甚至会逼迫自己保护所有人。
一个人怎么能保护所有人呢?
寅推开卧室,正午的阳光洒了一地,他拉上窗帘躺下睡觉。
在这之后不久,北中和北城便爆发了dòng • luàn,在百姓捆绑人质围堵陆离和林暖,宋育没有机会对林玄风下手之后,他伤害了阿九。阿九做完手术,又昏睡了一天一夜,才终于从病床上睁开眼。
阿九醒来时,守在病房里的林暖立刻就注意到了,她第一时间搭上阿九的额头试探,还好,烧已经退掉了。
“阿九,你醒了,你等等我,我去叫医生好不好?”
阿九虚弱地点了点头,他还没有力气回话。等林暖快步走出去后,他扭头看向窗外,窗外有阳光有风,还有葱郁的树木。他看了一会儿又把头转回来看这间小小的病房,他很累但舍不得闭上眼睛。
医生很快就来了,简单交代了几句后又离开了。
“阿九,医生说你没事了,养养就好了。”
阿九朝林暖笑笑,“林暖姐,我师父呢?”
“你昨晚伤口发炎发烧了,你师父照顾了你一整晚,我刚把他撵走让他回去睡觉。”
“谢谢林暖姐。”
“别跟我说这个了,这几天呀,如果没有突发情况,你就归我管了。等再过几天,把你送回新都去,那里医疗条件更好,你呀很快就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