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别说话,你说话,我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安言愣了一下停在原地,可安言一不说话,苏子零也不说话了。片刻后,在安言以为他已经酝酿好了的时候,苏子零突然难受地蹲了下去,他似乎有些头疼。对此变故,安言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意识到苏子零一直在地上蹲着并开始哼哼唧唧的时候,安言立刻靠了过去。
安言蹲下去搂住他的肩膀试图扶他起来,但苏子零好像异常痛苦的样子,他执着地将重心下沉,双手抱住头部。
“子零,苏子零!”
“嗯!安言!”安言停下了捞他起来的动作,他慌乱中喊了这个醉鬼几句,完全没有想到他会回应他。
“对不起。”安言轻轻拥住他的肩膀道歉。
“对不起。”安言再次说,只有他自己知道为什么要道歉。
过了一会儿后,苏子零似乎已经过了头痛的劲儿,他安静下来不再挣扎了。
见状,安言松开他,他拍拍自己发麻的双腿,陡然一笑。他都不知道苏子零已经说了几个嗯了,原来这家伙早就醉了。
“子零,我们回家吧。”安言试探着说。
“嗯!”苏子零猛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还蹲在地上的安言,然后自己一个人转身往家的方向走。
半夜一点钟,安言在夜色下缓缓起身。他收敛起笑意,心情变得更加沉重。这时,原本走远的苏子零像是有所感应似的,在银杏树底下转过头来。他歪过头像是在无声地询问又像是在大声地控诉。在微弱的灯光中,安言快步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