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顷面无波澜反问一句,“险些从窗子里掉出去的是谁?”
苏黛理直气壮,“都怪你,别人在院子里练拳,我才懒得看呢。”
沈顷被这句话堵的一噎,轻瞪她一眼,没再继续说教,只垂下眼,替她挤好披风。
他不吭声,苏黛忍不住抬眼看他,想了想,喃喃开口,找着话题。
“你别系了,我衣裳还没穿好呢,一会儿还要褪下来。”
沈顷不为所动,将披风蝴蝶结系好。
“那就一会儿再褪,眼下别穿成这样杵在爷眼前。”
苏黛听懂这话里的意思,不由抿唇忍住笑,继而看了看他身上单薄宽敞的练功服,嘴甜的夸道。
“小哥不穿军装,也一样俊朗无边。”
沈顷轻哂一笑,“那穿僧袍呢?”
苏黛信誓旦旦,“一样俊朗无边。”
见沈顷不以为然,她月眸笑弯,连忙补充了一句。
“若不是小哥当年也生的俊朗,我又怎会去找你玩儿?我可不是随便就找小和尚玩儿的人,整个国寺都没有再比小哥更俊朗的小和尚。”
这马屁拍的,沈顷莫名还有些受用。
他眸中笑意清浅,睨了苏黛一眼,牵着她在矮榻前坐下。
“故而你就次次劝我还俗?要我蓄头发?”
苏黛月眸睁大,眼神真挚,“我那时便知晓,小哥若是还俗了,定是平宁城里头等俊朗的,就是那些格格们都要争抢下嫁的如意郎君。”
沈顷嗤笑一声,抬手点了点她眉心。
“越说越没边儿,你这张嘴,只会给人灌蜜。”
苏黛笑眯眉眼,“我只给小哥灌蜜,别人我可不稀罕。”
‘叩叩—’
房门被敲响,朴淞立在门外禀话。
“二爷,散瘀膏和凝玉霜取来了。”
沈顷起身过去开门,将两只药瓶接过,便重新掩上门回来。
“过来,坐好。”
苏黛连忙挪过去,双手撑在膝头,乖乖昂着头给他上药。
沈顷立在她对面,手上力道轻了又轻,时不时垂眼看她,总对上她晶晶亮的月眸。
他只觉好笑,低声问她,“疼不疼?”
苏黛摇摇头,趁机软声提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