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看他一眼,大手撑胯,“有事儿?啥事儿?”
沈顷薄唇浅抿,“私事儿。”
私事儿?
沈延上下审视他一眼,“你小子能有什么私事儿,连人情往来都没一个的孤寡人”
念是念叨了一句,不过也没强求,直接摆摆手,自己带着人大步走了。
“去吧去吧,我在城外林子等你。”
沈顷立在原地,看着他带的一队人自府门鱼贯而出,这才收回视线,重新上车。
朴淞将车驶出府,直到城南护城河边的一栋矮宅门前,将车停好。
大年三十,又正值晌午,沈顷自车上下来,河道边一个人影都瞧不见。
东邻西舍看过去,门檐儿上都贴着对联挂着灯笼。
唯独他们面前这户红漆小木门的矮院儿,只大门上倒贴了两张福字,而后便一点儿看不出年味儿来。
朴淞立在沈顷身侧,低声解释:
“这老爷子是个眼瞎的,一个人住,就说大年三十不出摊儿,有事儿可以上门问,属下想着城里好多地儿也都闭门歇业,二爷不如直接来这儿问他,也清静。”
沈顷指尖转着刻刀,也没说什么,只抬了抬下颚,示意他上前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