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____'两声枪响,打断沈延的絮叨。
朴淞见状翻身下马,带着两个大兵往沈顷开枪的方向奔去。
沈顷握枪的手放下,轻扯缰绳拽了拽,座下的马就漫步往前走去。
他微侧脸看了眼沈延,语声云淡风轻。
“二叔正值盛年,少喝酒,多养身,继续为沈家传递香火不成问题,听说福兴商会吕会长那闺女如花似玉,等进了府,给二叔开枝散叶指日可待。”
“嗨~!你个兔崽子!”
沈延笑骂,策马跟上他的,到近前一脚踢过去,偏对沈顷坐下的马一晃悠,他这一脚没挨着沈顷的边儿。
沈延也没继续踹,只手肘搁在马鬓上,微微倾着身,笑眯眯打量沈顷。
“别装了,二叔都听说了,昨儿还说你不开窍,这闷不吭声就哄着你奶奶给你娶媳妇儿了,行啊老二,连二叔都瞒。”
沈顷淡淡一笑。
听说了,还能听谁说了?
不就是他二婶胡满华。
想是今儿早膳趁着给他二叔送解酒汤的功夫,给沈延吹了不少的耳边风。
他不动声色,语气也漫不经心,“瞒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
沈延气笑,“昨儿喊你出去应酬,路上说半天让你娶莹莹,你左一句不娶,右一句八字不合,咋不直说你想娶的是别人?不是防我是什么?怎么,怕我跟你二婶儿一路,给你搅合黄了?”
沈顷没看他,只侧头看着向这边儿回来的朴淞,以及他手里那条猎物。
“不是什么别人,不过是我母亲的遗愿罢了。”
“你母亲的遗愿?”,沈延嗤笑一声,“哄哄别人就算了,二叔还不知道你?你要不愿意,就是拿枪架你奶奶头上,你也不能眨一下眼。”
沈顷不置可否地扯了扯唇。
见他这副德性,沈延也懒得再试探,试探也是白试探。
这小子把人藏那么严,怕是连家里老太太这会儿,都不知道他要娶的到底是哪家哪户的闺女。
这是防着所有人呢。
指定是把人家姑娘看在眼珠子里了,狗屁的为他娘的遗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