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
两人呼吸交织,渐渐失频。
沈顷在她过分甜软的唇舌间理智失陷,自己都无法克制的将人按进软枕间。
任凭苏黛指尖悄悄勾挑他军装上每一颗纽扣,他不止纵着她,还顺着她,一把扯落了床帏。
厚重的帷幔遮暗了光线,沈顷看着乌丝散泻枕在软枕间的柔丽容颜,她眸中是消融的春水,微红眼睑与秀挺的鼻头衬在那张素皙玉容上,都如同雪上新梅,清媚灼人眼。
沈顷脸埋进她肩窝,觉得自己要被她逼疯。
没到这一步前,他总是一昧克制,不敢唐突她。
可到了这一步,她温顺乖巧的,仿佛他做什么恶都能纵容,他便心潮澎湃,气血燥涌。
更可恨的是,他竟然不想克制,还企图想得到更多。
“黛黛,黛黛”
苏黛在他面上摸到满头的汗,她阖上眼帘,螓首微昂,小手贴着他滚烫的面颊蜿蜒下游,勾开严谨的衬衣领口,自敞开的衣领,悠悠然游了进去。
沈顷背脊紧绷发抖,一时失控,在她袄褂束领下的吻的重了些。
一瞬的刺痛,苏黛无意识低呼一声。
沈顷一僵,缓缓后退,眸中深渊般的岩墨流淌,指尖发抖,拨开那片束领去看。
如雪肌肤,绽开了一朵梅。
他骤然清醒,一把握住在自己衬衣间作怪的手,握的死死的,眼神幽暗盯着苏黛,哑声告诉她。
“印了痕”
他再不济也是成年男人,知道这痕迹若是被人瞧见,苏黛定会清誉受累,一时心底溢起几分焦灼,再没了继续放纵的心思,翻身坐起。
苏黛瞧不见是什么痕,只抬手摸了摸脖颈,不疼也不痒。
她枕着软枕看沈顷,小声细语。
“我感觉不到。”
沈顷喉间轻滚,眼眸黑沉蹙起眉,抬手系敞开的衬衣纽扣,声线依然是暗哑的。
“若被人看到必然不好,我去取药膏来,涂上说不定一会儿会消。”
苏黛的视线只关注在他精健结实的胸膛上,见自己好不容易悄悄都攻克的纽扣,被他一个一个又封上。
好似方才释放出枷锁的那个沈顷,又一点点缩回了循规蹈矩的牢笼里。
苏黛莫名心焦,连忙撑着手臂起身,倾身上前挤进他怀里。
方才刚胡闹过,这会儿两人还衣冠不整,沈顷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揽住了她。
他屈膝而坐,轻抚着她背低哄。
“听话,待在这儿等小哥一会儿,取了药便回来。”
苏黛摇头,面颊贴在他胸口,指尖扯着他未来得及全部系好的衣襟,小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