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不住气了?这就急了?怕二叔真在这榻上瞧见女人的头发丝儿?”
沈顷唇线淡薄,眸光清冷到波澜不惊。
“瞧得见又如何?瞧不见又如何?二叔若真是奔着我那心上人来的,我可以跟您说,人不在这儿,您就是真找着根头发丝儿,也一样见不着她人。”
撂下这话,沈顷没再停留,径直转身往外室走去。
沈延立在原地,见这侄子是真有点儿恼了,于是回头扫了眼那床榻,也没再真凑近去看,追着沈顷的步伐跟着离开了里屋。
到了外室,瞧见堂屋里冷冷清清。
沈延也没停顿,径直朝着西侧偏厅走去。
他这个侄子在的地方,往往都是满屋子的木头味儿,有事儿没事儿,他都爱削几根木头玩儿。
果然,沈延一走进西偏厅,就瞧见满屋子木雕木头木块儿木条。
沈顷已经搭着腿坐在长案前,桌上的一些木屑还没来得及打扫。
沈延负着手四下打量一眼,而后走向沈顷,翻着眼皮子,没话找话的开口。
“行啊你,真还整得像模像样地,这削刻间儿都收拾出来了,这是准备在这儿常住呢?”
沈顷垂着眼刻手里的木片,侧颊冷峻,看都没看他一眼。
沈延见状,不由清咳了一声,落在桌边另一只围椅,大马金刀的跟着坐下,斟酌了一番,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