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岑月简直不敢想,若是被人看出来了,那
“娘。”
苏黛拢了拢身上薄被,不甚在意地扯了扯唇。
“我没有这等异能便罢了,我既然可以,为什么不能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冯岑月恨的牙痒痒,“你从没试过,你就不怕出了差错,你会死在梦里头!再也醒不来了?!”
苏黛浅笑摇头,“我只是想让消息,更快的送到沈顷手里,没有过多停留,我有分寸的,娘放心。”
冯岑月没好气,“我不放心!”
苏黛笑了笑,靠在软枕上浅舒了口气,没再开口。
正此时,房门被轻轻推开。
苏逢端着腕粥走进来,反手将门推上,而后小心翼翼将粥端到床前,关切的看着苏黛,低声道。
“我让豆蔻回房间休息了。阿姊,先喝些粥吧。”
苏黛轻嗯一声,伸手接过。
苏逢将碗递给她,继而长长叹了口气,看了看冯岑月,小声说:
“别人倒还罢了,随便糊弄过去,可是阿姊,刘达刘良那俩兄弟,还在院门外守着,一直没走呢。”
这两个人,总要给个合理的理由。
不然怎么解释苏黛的反常行为?
苏黛闻言不以为然,眉眼低敛静静喝粥。
“不必管他们,等沈顷回来,他们自然就不会多问了。”
她天赋异禀的事,沈顷是知晓的。
苏黛这一病,就在床上躺了五六日。
她身上是有些异能在的。
但也经不住这么一下子的猛力发散。
这些年她为了避开自己这点与常人不同之处,好让自己多活几日,故而不余遗力的荒废着,能调动的念力,其实如同破漏的筛子,贫瘠无几。
她也不清楚,这一下子,能让她本就不多的时间,再缩短几日?
又或者是几个月?
越是这个时候,她便越是不可抑制地想念沈顷。
再也不想与他分开,哪怕一日都不想…
“阿姊。”,苏逢轻轻推门进来,见苏黛醒着,这才侧身让开路,“徐大哥来看你了。”
徐星嘉这几日,日日来给苏黛看诊。
他背着药箱进门时,苏黛已经撑着手臂靠坐起身。
“徐大哥。”
苏逢搬了个凳子搁在床榻边。
徐星嘉温润一笑,在凳子上落座,探手搭在苏黛腕上,满眼温澈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