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小命儿,朴淞决定,自己还是闭嘴的好。
于是,熬过子夜十二点。
熬过丑时。
眼看沈二爷还没有停下来的打算,朴淞默默转脸看着身旁的柱子,眨巴眨巴酸胀的眼皮子,悄无声息地打了个哈欠。
继而脚下挪了挪,靠在柱子上,就这么睡了过去。
天光大亮时,朴淞已经头抵着柱子睡得今夕不知是何夕。
直到‘哐当——’一声巨响,瞬间将他惊醒。
朴淞脑袋差点儿没栽下去,脚下晃悠了晃悠,连忙慌里慌张站好,下意识扯了扯军装下摆,睁大眼看向沈二爷。
“是,二爷!”
沈顷背对着他而立,正举着手里拼装好的一只木匣子打量,闻声缓缓侧脸,眸光淡漠撇他一眼。
“杵在这儿冲木桩子?去看看她起了没,吩咐人摆膳来。”
朴淞喃喃哦了一声,眨巴眨巴眼,舔舔干裂的嘴唇,连忙扭头匆匆走了。
屋内没了外人,沈顷将木匣子随手放下,眼尾上挑,余光淡淡扫了眼木门外,慢条斯理抬手系好领扣,而后一边理衬衫袖口,一边抬脚走出了屋子。
回到堂屋,自有仆从侍候洗漱。
正接过帕子擦手的功夫,垂帘一掀,朴淞走了进来,立在门边一边打量沈顷神情,一边低声禀话。
“二爷,苏姑娘还没起身,怕是身子不太舒适,属下说使人请个大夫来,姑娘说不用,她再躺躺,让您先用膳,不必等她。”
沈顷擦手的动作顿了顿,侧身看他,眸色微暗。
“身子不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