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他淡淡嗯了一声,拍拍裤腿,豁然站起身,提脚往外走。
“成,那你自己想吧,爷不打扰你,给你带上门。”
话落,苏黛便听见军靴磕地的稳健脚步声,一秒都不耽搁的径直离开,渐行渐弱。
她面朝着床内侧眨了眨眼,忍不住微微瞠目,贝齿缓缓咬住下唇。
还真走了?
真不管她了?!
脑子里刚掠过这个念头,就听见外室里,男人淡漠清润的嗓音隐隐约约传进来,正不疾不徐地交代着伺候的婆子和侍婢。
“使个人去‘岩柏院’,取爷常用的‘松木香’来,将屋子里的‘白檀香’换下。”
“是,二爷。”
“嗯,日后,你们便在外头候着,屋里不喊人,你们不必进来扰她清静。”
“是,二爷。”
“去备些清淡的早膳,一会儿送进屋。”
“是,二爷。”
“院门使个人盯着,黛黛身子不适,今日要修养,不见人。”
“是,二爷。”
“嗯,都出去吧。”
话落,屋里听吩咐的婆子侍婢静悄悄退了出去,并将堂屋的门自外带上。
里屋,苏黛听到关门声,瞬间翻身坐起,一把撩开床帏。
正想下床穿鞋,到窗边去看看沈顷是不是真的就这么走了,还没等动作,便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在外室里响起,听着不疾不徐,却渐行渐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