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自家主子所言。
想堂堂沈氏少帅过去,什么时候脱离了‘冷清’两个字了?
他当然是会嫌弃这地儿人太多,不适应。
心里正暗自腹诽,就见沈二爷那一眼,如冰戳子似的戳了过来。
杜聪浑身一僵,清冷的夜,被沈二爷盯得后脖颈子一凉,就听沈二爷语调冷平毫无波澜地开口。
“没个眼色?这地儿是你们家这位该呆的?还不扶他回车上去。”,说着,沈顷又淡淡睨了杜淮宴一眼,语声徐徐,“省的杵在这儿碍人事!”
杜聪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也没敢吱声,拿眼看自家主子。
杜淮宴眼睛看不见沈顷的冷脸,耳朵仿佛也没听懂他语气里的嫌弃。
他笑意温吞,好脾气的弯起唇角,接话道:
“哦,我若是碍事,你不用顾及,你忙你的就是,我自然有人陪着,就是真回车上,也用不着你送。”
沈顷懒得看他,鼻腔里淡淡冷哼一声,抬脚径直走了。
几个大兵纷纷对视一眼,分出四人跟上他,替他开出条路来,挡开了人流拥挤。
杜聪扶着杜淮宴立在原地,两人身后还立着两个大兵跟随。
他踮起脚尖儿,远远目送沈顷的背影越走越远,不由轻嘶一声,小声跟自家主子嘀咕。
“这沈二爷,这该不会是跟大爷您赌气呢,才挤进人堆里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