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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杜淮宴的糊弄,因为他的磨蹭和不坦诚。

沈顷沉了口气,扶案站起身,声线凉漠冷淡。

“好,既如此,明日就派人送你回潞城。”

杜淮宴眼帘微阖,语声浅淡无奈,“沈二”

沈顷负手而立,没再看他,无动于衷道,“你既无心,咱们的交情,便到这里为止,爷的喜宴,你礼不必备,人也不用来。”

言罢,他举步径直离开,片刻都懒得耽搁。

杜淮宴知道,沈顷是这样的人,薄情,不交心,最善于与人决断,不留情面。

在沈二爷眼里,没有什么关系能称之为是‘自己人’。

令他顺眼的,做事顺着他,他便耐着性子跟你来往几句,让你在身边留一留。

一旦逆着他心思来,他起身就能将你踢远些,不管你是老子还是忠仆。

而杜淮宴此时此刻,最不能的,便是与沈顷反目交恶。

于是,还没等沈二爷走到堂屋门前,他便叹了口气,扬声开口。

“还有件事,你也知道吗?”

沈顷驻足,侧过身淡淡看向他。

杜淮宴听到他脚步停下,于是跟着站起身,徐声继续说道。

“你未过门的妻子,传承了古族人血脉里的神通,这份能窥探天机的神通,是用她的天寿换来的,她兴许没几年活头儿了。”

沈顷绯薄唇线微抿,瞳珠深暗凝视着杜淮宴。

“你知道的太多了。”

“现在,是不是该回答爷先前的问题,你认识的古族人,是谁?”

杜淮宴眼帘颤了颤,缓缓下压,唇角牵出抹似有若无地弧度,缄默了几瞬,才缓声答道。

“她死了。”

沈顷根根分明的睫毛微压,眉心浅蹙,“死了?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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