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那时候,他也没跟沈尧比,本来也不曾想要争什么。
沈尧重伤病逝,少帅的位子落在他沈顷头上,一样激不起他丝毫的心绪变化。
他这人十分随性的,顺眼了,喜欢了,他就多几分耐心,给个笑脸。
不合眼,不愿听,他也全当没看见,不理睬就是。
真蹬鼻子上脸,杀了就是。
待人随性,做事也一样。
以前大帅沈延交代他做什么,沈顷也就是实在闲的没事可做,人活着没意思,也没道理去死,所以置于什么角色,就做这角色会做该做的事。
做和尚,就吃斋念佛,诵经打坐。
做少帅,不管是shā • rén放火,还是打家劫舍,亦或是争抢领土,反正他本来也不辨什么善恶。
只如今有了苏黛,便许多事都不同了。
他想她一直在身边,快乐的陪着他,就如同十年前一样,成为他人生黑白景幕中的色彩,让日子过的鲜活一些。
他要守护她,就不能放下权势。
他得做人上人,她才能真的逍遥自在。
车子停到苏家院门外时,沈顷瑞凤眸幽暗,抬眼自车窗里望着二楼紧闭的窗扇。
玻璃窗上贴着一对儿鲜红喜人的喜字,那间屋子里,是他要娶回家相依相守的心上人。
放在昨年深秋之前,都很难想象,他沈顷在不久的将来,有一日,也会迷恋上一个姑娘。
但是老和尚说的没错,情之一字,本就是不可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