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江对岸是什么气候,她小哥有没有挨雨淋?
沈二爷自然不会挨雨淋,他除却见苏黛时是马不停蹄地去,不耐烦等人遮伞,那在营地里遇到下雨天,是连帅帐都不出的。
更何况,这次率兵北上,前头又没有战事需得紧急支援,故而并不急着赶路。
天不好,随时扎营。
这日刚扎好军帐,沈二爷刚在位子上坐稳,就听朴淞进来,一脸无奈地禀报。
“二爷,陆爷又来了…”
话音刚落,陆乘行揣着两罐好茶叶便低头钻进了帐子,笑的不阴不阳斥了朴淞一句。
“会不会说话?什么叫又?老子好心来给你们家二爷送东西,别整的像穷亲戚打秋风似的不耐烦。”
朴淞扯着脸皮笑了笑,抿着唇没言语。
心说,您这一扎营就来,一扎营就来,谁家亲戚也没走这么热络的。
生怕二爷不跟你俩好,跟别人跑了似的。
五大三粗个汉子。
没见过这么拉着脸皮哄男人的,偏还哄得挺上劲嘿…
陆乘行自然是不知道他肚子里的腹诽。
当然,他也没太搭理朴淞,揣着两罐茶叶径直走到沈二爷桌前,随手撂在桌上,大大方方道:
“底下人私藏了孝敬的,分你一半儿,不用谢。”
沈二爷扫了眼那两罐碧螺春,面上神情毫无变化,一点儿都没有要谢的意思。
他还不差这两罐茶叶。
于是,掀起根根分明的睫毛,淡淡盯着陆乘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