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黛脚步不停,下颌微颔,语声轻细。
“当然不能!这点分寸还是能把持的。”
“不过这三老太爷一病,看整个杜家这副摊上大事儿的状态,杜淮宴这两日应是抽不出空来烦我们了。”
正好,趁着机会,她得好好琢磨琢磨
两人回到汀兰院,进门就见刘良迎上来。
他将手里的信双手递给苏黛,“奶奶,有您的信。”
苏黛第一反应,便是沈顷的回书。
她步下未曾停留,接过信封,便加快步子进了屋内,当即垂目拆开。
「不必多思忧虑,万事顺心而为,切记安危要紧。
遇事务必让刘良禀传,不可一力肩负。
黛黛,小哥不日将与战事相起,战况严谨,不能时常与你回信,照顾好自己。
珍重,勿念,夫笔。」
苏黛看着'战事相起'的字眼,心腔里不由沉了沉。
小哥要打仗了,这边的事,便更不能分他心。
她浅吸口气,平息了心绪,将信好好收起来,便坐在梳妆镜前以手托腮若有所思。
杜家的三老太爷,便是杜淮宴的三叔公。
据闻,是如今杜家族中辈分最高之人。
当年杜淮宴掌家后,与二房和三房分家,还是这位三老太爷主持的。
老爷子虽已年过七旬,但位分受人敬重,据说还十分有话语权,连素来温润如玉实则待人凉薄的杜淮宴,许多事上也只听这位三叔公的劝。
三老太爷病倒的第二日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