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顷径直站起身,看都没看他,提脚往里屋走去。
朴淞咂了咂嘴,默默领着大夫退了出去。
天色暗下来,屋里点了灯,苏黛心里还有些气性,正坐在妆镜前梳头。
沈顷步到她身后,弯下身自镜中与她对视,眉目柔和缓声问她。
“好了没?”
苏黛没搭理他,视线飘忽着,看向他右手。
沈顷察觉,连忙将手竖起来,张开五指给她看。
“小伤,赶明儿就好了。”
苏黛自镜中嗔他一眼,撂下桃木梳,纤细素指捋了捋披散的发丝,这才扶案站起身。
沈顷连忙伸手揽她,将人搂在怀里,低头轻嗅。
“什么花香?这么诱人”
知道他是厚着脸皮讨好自己,苏黛浅抿的唇角抑制不住翘了翘,又连忙强压下去,抬手将他推开。
“什么香?我何时用过香的?有孕的妇人更不能随便沾那些。”
沈顷复又将她搂住,“知道,是黛黛香,不气了,爷好容易回来的,不闹别扭,嗯?”
他垂着首与她交颈相拥,不老实的四下啄吻,苏黛被他磨得再也没了脾气,手上泄气似的掐了他一把。
沈顷哑然暗笑,摸到腰间的小手儿捏了捏,带着她往榻前挪去,嘴上温声问询。
“你手上还疼不疼?”
“疼!”
知道她是故意卖娇,男人闷笑一声,顺着她哄道。
“爷一会儿给你好好揉揉”
苏黛坐进床褥间,被他揽抱着往里带了带,见他跟着挤上前来,手已经熟门熟路溜进她小衫衣摆里,又抚又捏的。
她咬唇气笑,“疼的是手,你揉哪儿?”
男人瑞凤眸深暗,将她拢到身下,俯首噙获柔软的唇瓣,呢喃低语揉碎在唇齿间。
“都疼,都揉”
男人欲念横生的时候,能有多不要脸?
这种事,唯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明白。
一般都是没有底线的。
若非顾及着苏黛尚有身孕,沈二爷可绝不会收敛着来。
翌日,天色方蒙蒙亮,沈二爷便神清气爽地踏出了堂屋门。
夏末的清晨不凉不燥,院子里静悄悄地,众人仿佛都还没醒。
沈二爷挽了挽袖管儿,立在院当中舒展了下筋骨,一套因打仗而停歇许久的拳脚功夫,就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