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好歹?”
沈二爷似笑非笑,扫了眼搁在他手边小几上的方正匣子,意有所指的提醒他。
“眼下也不知有求于人的是谁,讲话的时候,给自己留几分余地。”
杜淮宴,“”
沈二爷没再搭理他,转而专心照顾苏黛用膳。
杜淮宴默了片刻,突然又开口。
“弟妹,你为何不说话呢?”
苏黛咬着蟹黄包看向他,月眸眨了眨,无辜问道:
“说什么?”
杜淮宴无奈牵唇,“先前可是说好了,互帮互助?”
苏黛牙关轻磨,看了身边的沈二爷一眼,轻笑细语。
“二爷也没说不帮你,这于我们举手之劳的事,还不是你一见面就调侃人吗?还不让人反嘴了?”
杜淮宴似是噎了噎,继而气叹一声。
“好,怪我,你们两张嘴,我自是说不过。”
沈二爷面含淡笑,不清不淡的开口。
“那你就安静待会儿,别扰人用膳,耽误的可都是你的时间。”
杜淮宴抿唇扯出抹笑,点了点头,没再出声儿。
看杜淮宴吃瘪,不得不说,苏黛心里还是有些暗爽的。
这顿早膳,两人吃的不疾不徐。
杜淮宴倒也十分有耐心,也不再吭声,稳稳当当坐在一旁等着。
许是他眼睛瞧不见,也目睹不了人家小夫妻一起用膳的亲昵自然,便也不太觉得自己是多余了。
膳后,青鹞带人进来收拾了碗碟。
待到屋里再次静下来,沈二爷也没再刻意晾着杜淮宴,故而上前打开了那红木大匣子。
苏黛坐在一旁安静瞧着,见沈顷取出匣子里的青铜鲁班锁,掂在手里打量了一番,而后修长指尖翻动起来,这处戳一下,那处拨一下的。
他姿态随意,苏黛看的有些提心吊胆。
“小哥,你当心有诈。”
沈顷侧目笑睨她一眼,手上没停。
“能有什么诈?既然东西特意留下了,又特意造成这般模样,不就是为了让爷拆开看的?”
他笑语闲适,说着,青铜鲁班锁突然发出‘咔啦咔啦’的声响,掉落两根菱形长铜柱,接着在沈顷手里支离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