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因为她似有若无地替徐星嘉解释了两句,沈二爷面上不说,但心里好似记下了。
于是,晚膳后,沈二爷淡着脸交代青鹞,安排人送热水来。
苏黛以为他乏了,要沐浴解解乏,好心进屋去给他取干净的衣物。
结果,热水还没等送进来,她就被尾随进屋的沈二爷按在榻上,深深浅浅地磨磋了一番。
不知是多久。
最后单人浴,变成了鸳鸯浴。
沐浴过后,屋里已经点了灯。
苏黛被沈顷抱上榻,浑身软绵绵地阖着眼,一句话都不想说。
沈二爷赤着膀子侧卧在她身边,指尖惬意地搭在她肚皮上轻触摸搓,饶有兴致地想挑起腹中小家伙的回应。
苏黛只觉得素日里懒得不得了的小家伙,今晚也被他这无良父亲逗得有了脾气,踢她肚皮跟踢鼓似的撒气,踢得她压根儿眯不着觉。
忍了半晌,苏黛长舒口气,缓缓掀开眼帘,如水眸光斜斜睨着沈顷。
沈顷察觉,掌心贴在她肚子上,偏头噙笑与她对视,声线温醇柔和。
“还没睡着?”
苏黛没好气,“这么踢,谁能睡得着?!”
沈顷闷声低笑,掌心离开她肚皮,将衣衫单薄的人儿往怀里搂了搂,凑近了轻吻她香嫩的肩窝。
“不早了,九点多钟,快睡吧。”
苏黛轻翻白眼儿,调整了下姿势,这才窝在他怀里准备入睡。
不知又过多久,迷迷糊糊她已经意识朦胧间,仿佛听见有人说话。
沈顷俯在她耳边低低喃喃了几句,她胡乱应着,翻了个身,便沉沉睡去。
看着她睡熟的模样,沈二爷眉眼柔和,牵唇一笑,唇瓣贴了贴她额角,便轻手轻脚下了榻。
他到落地衣架前穿戴好衣物,这才开门出来。
里屋门外,去而复返的朴淞正垂手而立等着。
见他出来,便侧步让开路。
主仆俩先后脚出了堂屋,穿过院子,往对面的院子走去。
朴淞压低声禀着话,“属下带人去了姓徐的与那边儿接头的地儿,人的确是不在了,二爷,那处是个郊外野河边儿,附近民居不多,挨个儿问过去,都说没印象。”
沈二爷似是一点儿都不意外,他负着手踱步,听到这儿,眉眼淡淡点了下下颌。
朴淞又从袖口里掏出一张叠好的纸,将其展开,递给沈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