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黛纤密眼睫低敛,摇了摇头。
“一会儿无事可做,陪你烤栗子吃,好不好?”
“不想吃。”
“也是,夜里吃了栗子,只怕睡着不好消食。”,沈顷沉了口气,又牵唇哄道。
“要么今晚带你出去吃?”
苏黛抬臂挣了挣他的怀抱,低细的语气略显不耐。
“我不想出去。”
沈顷收紧臂弯,手上力道重了两分,将她扭过来对着自己,低头仔细瞧了瞧她眉眼间的神色。
转移话题不成。
看来只能先正面解决问题。
他眼眸幽沉,缓声开口。
“这也不想,那也不想,那不如想想怎么罚爷?只是别憋着火儿不搭理人,成不成?”
苏黛喉间轻咽,月眸轻侧,这才正眼看他。
“罚你?你说怎么罚?”
“你怎么解气,便怎么罚,只要你说,爷都认罚。”
“那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何生气难过?”
“爷问了,你不想说,等你想说再告诉爷。”
“你都不知道我为何生气难过,你就要我罚你?”
“等你罚过了解了气,再说也不迟。”
苏黛气恼地撇开脸,“你怎么就知道是你的错了?”
沈顷薄唇轻牵,眉目柔和将她搂住,面颊与苏黛相贴,话语低柔。
“黛黛只在意小哥,你若不高兴,不理我,那就是小哥的错。”
苏黛唇角动了动,险险板住脸,差一点就绷不住要破功。
她眼睫上掀,佯装难过地吸了吸鼻子,语声低软轻颤。
“那你告诉我,你今日去哪儿了?”
沈顷丝毫没犹豫,如实答话。
“去了趟医院,刘老算命的恢复的不错,我们黎山之行,可以带着这个人。”
“他说什么了?”
“更有用的讯息并没有,都是我们已知的,但有一点,他与能入你梦,唤你去黎山的那个男人,是师兄弟。”
“师兄弟?”
“嗯,那人曾离开黎山,与刘老算命的拜在同一门下,钻研道法方术一类,十分精通道术。”
苏黛差点儿就要赞一声‘可真是勤勉’。
好歹猛地想起来,自己眼下正在‘忧伤呢’,到嘴边的话又及时的咽了回去。